余惠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才跟錢蘭說:錢姐,你現在自己能掙錢了,也要強硬起來。
你已經不是靠男人掙錢養活的女人了,沒必要忍氣吞聲地討好誰。
人與人之間,就講一個相互尊重。你婆婆媽來了,要是安安分分的養病不作妖,你這個做兒媳的該照顧的照顧,該孝順的孝順。要是她作妖欺負人,那你也不必一味的忍著。
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你的忍耐和退讓,除了把自己氣出病來,還會讓別人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顧紅梅贊同點頭,覺得她嫂子說得可太對了。
錢蘭仔細思考著余惠的話,心想對呀,她會和小余合開面館,就是想自己能夠掙錢,不受男人和婆婆媽的氣。
她現在都掙這么多錢了,為啥還要忍
就像小余說的那樣,于強他媽來了,要是能安安生生的養病不作妖,她這個做兒媳的也會盡自己的本分。
要是還想作妖,折騰欺負她,那她也不會再忍讓了。
于強要是跟她鬧,那他就自己請假照顧他媽去。
你說得對,我現在已經不是靠于強過日子的人了,我自己也掙錢比于強掙得還多,我要強硬起來。
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她要是做慈愛的婆婆媽,那我就做孝順的兒媳婦。
香腸灌好,就掛在屋檐下的竹竿上用風吹著。
第二天下午,余惠和顧紅梅又把腌制好的肉,從缸里拿出來洗了,掛在屋檐下吹著。
吹幾天,等周六不開店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熏了。
下班了,顧淮大步流星地往軍屬院走。
顧副團長。
身后傳來喊聲,顧淮停下腳步,扭頭朝后看。
喊他的男人約莫三十出頭,見他停下來了,一路小跑追了上來。
顧副團長。男人走到顧淮身邊,又笑著喊了一聲,行了個軍禮。
你是……顧淮看著來人,雖然覺得有些面熟,卻叫不上名字。
男人笑著道:我叫李莊,四團八營六連的司務長。
顧淮:……不認識。
李莊見顧淮一副沒聽過這個名字的樣子,也不尷尬,繼續道:我兒子李棟棟,跟你家顧東是一個班的,前天還去了你家吃飯呢。
哦……顧淮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棟棟的爸爸呀。
說著伸出手跟李莊握手,后者伸出雙手去握。
我家棟棟前天去你家,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棟棟很乖很懂事。
李莊見顧淮對自家兒子的評價這么高,心里也很高興,覺得通過孩子們之間的友誼,讓自己和這顧副團長打上交道,打好關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不過……顧淮話鋒一轉,李莊立刻打起了精神,不過什么
顧淮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難呀
李莊猶如一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困難什么困難
我、我家沒有困難呀。
剛結婚那會兒是有些困難的,因為蒲香蘭想要一個正式工作,軍區的領導已經幫他解決了,香蘭進了離軍區三里路的鞋廠上班,成了正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