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有這回事嗎戰師長側頭問顧淮。
后者微微低著頭斬釘截鐵地道:絕無此事!
于強是誰戰師長又問。
包盼弟見顧淮否認,本要再開口,但聽到這位大領導,問于強是誰,又怔住了。
這大領導叫顧淮小顧,卻連她家于強是誰都不知道。
原本覺得自己兒子還挺有出息的包盼弟,這心氣兒不免萎了些。
是六營的副營長,我走了后升上去的。與我家是鄰居,兩家關系好,常互相幫助,我愛人跟他愛人錢蘭一起合伙開了這個面館。
開面館的錢和手藝都是我愛人出的,錢姐出人力,我家占九成,錢姐占一成……
領導你們聽聽……包盼弟打斷顧淮的話,自古以來,哪里有合伙做生意,一個人占一成,一個人占九成的他們家分明就是仗著職位比我家于強高,多占欺負人!
高政委皺著眉道:你家不是一分錢都沒出嗎這錢和手藝都是人家小顧的愛人出的,人還要出力,多占不是應該的嗎
他也聽人說了,這面館有多賺錢。
人家小顧的愛人,愿意帶著錢蘭賺錢,對她們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即便是一九分,她這一個月到手分到的錢,都比人一個正式工的工資高兩三倍了。
包盼弟一怔,沒想到這大領導們,竟然也向著余惠,還覺得這么不合理的分成是應該的!
是啊,自古以來合伙做生意,那都是誰出得多,誰占大頭。戰師長點著頭道,你家一分錢沒出,手藝也是人家小余出的。人家小余還在店里一樣出力做事,難道還要跟你們家平分不成!
這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好事。戰師長笑著說。
其他人也笑著跟著附和。
包盼弟,于壯,蔣娟三人面面相覷,被笑得臉頰發燙。
包盼弟抬頭,且不說她這么分成不對不對,她只讓小姑子到店里上班,不準我家二兒媳來上班,只準她家的人在面館吃面,我們來吃就要給錢,這顯然是在仗勢欺人嘛。
余惠朝前走了兩步,開口道:這些事情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當著錢姐和于強的面也說過。
當初店里要找人來幫忙,一開始我就是讓錢姐找人的,錢姐找了她娘家媽媽,可她娘家媽媽不愿意來,才算了的。正好我家小姑子賣了老家縣城的工作上來了,店里又缺人,才讓她來面館幫忙的。
至于我家這幾個孩子在店里吃面,我剛才當著大伙兒的面也說了,這幾個孩子沒一口面是白吃的,來店里沒閑著,都在幫忙。
你們要是在店里幫忙做事,要想吃碗面,那我肯定也是不收錢的呀。余惠攤著手說。
老顧客們也紛紛幫腔,我九點路過面館的時候,就看東東他們蹲在門口洗菜呢。
都說不勞動者不得食,你們啥事兒沒干,就來吃白食,換了誰也不能同意呀。
這算啥欺負人。
分明是你們欺負人才對,看人家只有兩個女人和幾個孩子在店里,剛才不但罵人,還想打孩子呢。
這個老同志,搶面摔碗燙傷了人,還拿著菜刀想砍人呢。
要不是看首長們來了,怕是就拿刀砍人小余了。
顧淮一聽包盼弟搶面摔碗燙傷了人,還拿著刀想砍余惠,也顧不得領導在不在了,大步流星地走到小妻子面前,抓起她的手,緊張地上下打量,燙哪兒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夫妻二人,一些人見顧淮這么緊張余惠,都笑得一臉曖昧。
戰師長和高政委相視一笑,這小顧也是一個鐵血柔情的男人呢。
察覺到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余惠臉一紅,嬌嗔道:我沒事,被燙到的是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