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醫生,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他傷得很重,他是不是活不過來了?”顧鳶鳶本來只是低低抽泣,眼眶一酸又突然大哭起來。
“沒事啊鳶鳶,你別哭啊,顧總要是知道你哭得這么傷心,肯定心疼壞了。”曹光明本來想安慰她,哪知道越安慰她哭得越狠。
“嗚嗚嗚,我想讓他醒過來,我現在就想讓他醒過來。”顧鳶鳶哭得心都要碎了,抹了抹眼睛,將頭埋得低低的。現在她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顧南霆能醒過來。
顧鳶鳶又等了幾個小時,急救室的燈還亮著。曹光明勸她去休息一會兒,她也不肯去,一直在急救室門口等著,等著等著,實在太困了,就在急救室外面的長凳上睡著了。
……
“顧總,你這不過是擦破了一點皮,會不會演得太過了點?鳶鳶哭得心都要碎了,她要是知道你騙她,估計會更傷心!”曹光明都忍不住開始同情顧鳶鳶,顧南霆這出苦肉計演得真好。
“哦,小丫頭相信了?”顧南霆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紗布纏得太厚,還挺難受的。他倒不是故意演戲給鳶鳶看,只是想揪出幕后黑手。
鳶鳶跑出去速度不快,但是那輛車分明一直在跟蹤他們。開車撞鳶鳶,是早有預謀。
“嗯啊,連我都差點信了,我現在要告訴她,你已經搶救過來的事實嗎?”曹光明笑著問。
“不急,等她睡醒了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那輛失控的貨車。
顧鳶鳶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曹光明休息室的沙發上。
“曹醫生,我老公醒了嗎?”顧鳶鳶急切地問。
曹光明點頭又搖頭:“人是搶救過來了,但是傷得很重,人也呆呆傻傻的,哎。”
顧鳶鳶一聽,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他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那好吧。”曹光明帶她去了顧南霆的病房。
顧南霆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看上去一點生氣都沒有,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我可以跟他說話嗎?”顧鳶鳶小聲問。
“當然可以,你要多跟他說話,多說些他愛聽的話,說不定能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早日恢復。”曹光明似笑非笑地道。
曹光明出去了,順手關上了病房的門。病房里靜悄悄的,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氣氛也難受得讓人窒息。
顧鳶鳶真以為顧南霆變成了傻子,心如刀割。
“老公,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只要你能醒過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生孩子也可以。”顧鳶鳶又補充了一句。
“鳶鳶……”病床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一臉寵溺地望著她。
“老公,你醒了嗎?”顧鳶鳶眼眶酸酸的,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乖,別哭,我沒事。”
“可是、可是曹醫生不是說,你傷得很重、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把你害成這樣。”顧鳶鳶一邊抽泣一邊抹眼睛。
“曹醫生騙你的,只是一點皮外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乖,別哭啊。”顧南霆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淚。
他的小寶貝,還是這么感性呢。
“你、你別動,你現在頭還痛嗎,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顧鳶鳶說罷就要起身。
“已經不痛了鳶鳶。”
“老公,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
“不用了,張媽會送過來的,我讓司機接你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