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隨著時間流逝，酆都大帝那足以毀滅一切的氣勢也消減了不少，戰斗趨于平衡，無極鬼王這才得以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封堵葉少陽等人。

“老師是不是也沒想到，蚩尤的力量會耗得這么快？”

無極鬼王笑吟吟地問出這個問題。

酆都大帝沒有否認。

雙方都是三界最強，各自的一切變化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的確，蚩尤體內的戾氣在這場戰斗中已經被消耗了大半，雖然看上去他好像什么都沒做，白白浪費了力氣，其實他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牽制住無極鬼王，讓她無法兼顧另外幾個戰場，否則任憑道風他們如何賣力，無極鬼王也不可能讓冥河老祖和右君死亡（大蜘蛛要重塑靈身，跟死亡也差不多了）。

現在戰場和的核心，就剩她一個了。

“這一切，我早就猜到了。”酆都大帝繼續著進攻，開口說道，之前為了穩定軍心，他沒有對葉少陽他們完全交底——他煉化蚩尤之后，雖然看上去變得更強了，但這種可怕的力量并不持久，蚩尤體內的戾氣，除了他本人之外，就算是他酆都大帝，也沒法找到戾氣再生的訣竅。

也就是說，他體內的戾氣用一點少一點。

雖然存量看上去很多，差不多蕩平整個人間也足夠了，但偏偏對手是無極鬼王這樣的強者……當蚩尤體內的戾氣消耗干凈，他也就只剩下元神了——畢竟他當初在用詛咒吞噬蚩尤時，也付出了自己的肉身。

從實力的角度，這根本就不是加強，而是削弱。

“你選擇了賭博，你知道我的力量是無限的，唯一擊敗我的方法就是，畢其功于一役，在瞬間壓倒我，但你失敗了。失敗的結果，就是毀滅。”

無極鬼王雙手在光幕中撕扯下兩團，揉成了一個無比璀璨的光球，在她掌心不斷變大，到了快有瑜伽球那么大的時候，朝酆都大帝丟了過去。

酆都大帝知道躲不過，反而沖上去，用雙手將其托住，灼熱的能量一瞬間釋放出來，迎面襲來。

“老師，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是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

無極鬼王人影突然閃現在他面前，一只手托住光球，用力往他面前推。

“你是最強的。”

酆都大帝說話有點吃力起來，“我最得意的弟子是你，但最感到遺憾的，也是你……”

“我是為了信念而戰啊！”無極鬼王幾乎吼起來，用力推著光球，“我一直都很敬佩您，但我更熱衷于我的信念！”

酆都大帝輕笑著，“瞧瞧你的信念，除了你自己，你找得到第二個支持你嗎？右君，還是冥河老妖？還是你那些太陰山的子孫？你真以為他們懂得什么是善惡、懂得什么是平等，你以為他們是為了你的信念而戰？”

“只要讓我一統三界，他們早晚會明白的，這需要時間。”

“把一切推倒重來，就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不試試，怎么會知道呢？”

“不要玷污這句話！”

一個聲音在他身后響起，“這是我的臺詞！”

無極鬼王頭也不回，隨手扇了扇，一股能量裹挾著海水，形成一股數十米高的巨浪，朝身后拍打過去。

“陰魂不散的家伙，你能活到現在，可真不容易！”

“我發誓要殺你報仇的，你沒死，我怎么能死！”

葉少陽破開水浪，一抬手打出數十張暗金神符，也不盲目進攻，而是繞著無極鬼王周身懸空而停。葉少陽抬頭朝酆都大帝看去。

“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