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蓮、孫殿秀和幾個看熱鬧的村民剛剛合力把楊二哥從樹上救下,尚未打問緣由,錢興茂便指揮錢二狗和猴跳三用門板把李大牛抬著,“咣”的擱放在了腳前。
“支書,支書哇,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李大牛翻坐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痂,睜開腫脹得幾乎成了一條縫隙的眼睛干嚎著叫道。
將李大牛放下后,錢興茂、錢二狗退到人群側面,各自雙臂抱胸,斜眼睨看著趙夏蓮;猴跳三則畏畏縮縮的避在錢二狗身后,卻把脖頸伸了出來,一副要前不前、欲退不退的樣子。
楊二哥聽李大牛叫趙夏蓮支書,登時氣得呼呼大喘,手指抖抖的指著趙夏蓮叫道:“原來就是你指使他們干的好事。你還是干部嗎,這里還是共產黨的天下嗎?”
“支書,是他動手打了我。他打得我好狠哪!”李大牛指著楊二哥嚎道。
“你……你惡人先告狀,”楊二哥直氣得臉色發白,手腳亂抖,“明明是你們打了我……”
一個圍觀的村民問:“李大牛,他是怎么打的你啊?”
“這樣,這樣。”李大牛伸出右掌極快的揮向臉部,掌心卻在距離腮頰半寸遠的地方突然止住,同時口里發出“咵”的配音;接著又握手成拳,極快的朝腰部擊去,同時口里發出“哎喲”的呻吟,仰面倒向門板。
“李大牛,你腫脹的明明是左臉啊!”
“哎喲,我好疼。我被打蒙了,哪里記得那樣清楚喲!”
趙夏蓮望了望楊二哥,又掃了李大牛一眼,表情嚴峻,語調平靜:“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到底怎么回事,楊二哥你先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