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她還沒捂熱椅子,梁寒琰一臉寒色的站在門口冷冰冰黑漆漆的看著她,那眼神過于陰暗,她看了有點膽寒,但很快調整過來了,她想:十年都過來了,還有什么比那可怕的。
他大力的推開門,蜇人的眼神逼迫她,良久,警告她:“樂琬,你是了解我。”
“……”樂琬真心覺得這人沒救了,實在是沒詞應對他,她選擇忽視,點開電腦上唯一的紙牌,剛點開程序。
梁寒璟突然撲上去噙著她的手腕,冷冰冰的眼神直視她:“樂琬,是不是要我做點什么,你才會害怕?”
“好,你做啊。”雖然坐著比他矮了許多,可她一點沒有示弱,身后的小宇宙熊熊燃起。
“樂琬,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她眼眸中閃過一絲譏誚的笑意:“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我是樂琬而不是樂清。”
他臉色驟變,像是覆了一層寒冰。
兩個人僵直的對視著,空氣彌漫著怪異的氣息。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只聞見對方的呼吸聲。
梁寒琰突然推門進來,伴隨著清脆的笑聲:“給我買什么了?”
然后,三人僵住。
梁寒琰首先打破寧靜,他笑著問:“大哥怎么有空過來的?”
“梁寒琰,我有警告過你什么?”他眼底的怒氣快要冒烈火了。
梁寒琰輕笑一聲,不動聲色的轉到樂琬的面前,依舊帶著微笑,可語氣堅定:“哥,我說了,樂琬是我朋友。”
“梁寒琰,她是你嫂子。”
“前嫂子,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寒琰的語氣很淡,淡到讓人聽出他內心的堅定。
梁寒璟聲音陡然提高:“那你什么意思?”頓了頓,玩味譏諷地問:“娶她進門?”
“哥。”梁寒琰臉上飄過一絲不悅,蹙眉:“樂琬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過問了。你來看我,我雙手歡迎。如果還有其他什么事情,這里不歡迎。”
梁寒璟怒極反笑,他的眼神越過梁寒琰對上樂琬的平靜的眼眸:“樂琬,你好樣的。”
之后,轉身離開。
但在門口,樂琬叫住:“梁寒璟,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梁寒琰拉住她,對上她眼眸輕輕的搖了搖頭。
樂琬只是笑著將桌上的咖啡遞到他手上,笑呵呵:“就在旁邊買的,將就喝點。明天親自煮好送過來。”
“……恩。”梁寒琰還是不放心。
樂琬只是不想讓梁寒琰太為難,他上醫學院,家里已經鬧的不可開交了。萬一真因為她這事,棄醫從商的話,樂琬也會內疚的。
那是梁寒琰堅持已久的夢想,不應該因為她的一時賭氣而懊惱。
好似剛才一點事情也沒發生。
梁寒璟很紳士的拉開車門,禮貌的問:“去哪兒?”
“車停在僻靜點地方吧。我說幾句就走。”
對于她的話,他根本就置若罔聞,很耐心的詢問:“吃過晚飯了嗎?”
她擰著眉心,語氣不善:“梁寒璟,你到底想干嘛?”
“樂琬,你就這么恨我?”說這話時,梁寒璟手忽然抖了一下。
“梁寒璟,夠了!”樂琬真的要爆發了。看了旁邊的長亭:“停車。”
梁寒璟真的乖乖的停住了。
路燈忽明忽暗,寒風四起。
樂琬真心覺得自己腦子有病,這么多年,還會被他牽著鼻子走。她裹緊羽絨服,汲了汲鼻涕,神情淡淡的看著他:“梁寒璟,上次我就說了很清楚。不要再見面了。那十年對雙方來說,都不算是良好的回憶。放過彼此不是更好嗎?”
梁寒璟剛想擦嘴否定。
樂琬繼續說:“再說了,你要結婚了。這樣對你未來妻子是一種傷害。曾經有人傷害過我,所以我知道那痛苦。不要再這樣了,對她好點。”說著說著,眼眸中的淚就要滾下來。
她汲了汲鼻涕,拒絕梁寒璟送上來的外套:“梁寒璟,對于你,我沒有恨。但也沒有愛了。互相不順眼的人何必作孽的糾纏在一起呢。”
“我和寒琰是很多年的朋友,我只能保證我和他不會有其他的感情。”她眼眸噙著淚水卻倔強的笑著說:“梁寒璟的弟媳婦,于我而,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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