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站在旁邊準備服務,被梁寒璟阻止了:“我自己來就好。”
梁寒璟揖著胸口,站起來走到樂琬的面前,沉著冷靜的給她滿上三分。
樂琬凝視著紅酒,忽而笑道,然后便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樂琬,今天是你打電話請我出來的?”
樂琬注視著他有點憤怒的眼神,嘴角微微的勾住:“我會去買單的。”
“不要過分。”他平靜的望著她,可說話的力道是讓人忌憚的。
樂琬黑漆漆的眼珠轉了轉,神色如常:“論過分,無人及你。梁總,您高看我了。”
然后樂琬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沒走兩步,就被梁寒璟擒住胳膊:“樂琬,我讓你坐下!”
“憑什么?”她回頭望著他,眼神一絲閃躲。
“樂琬!”
八點是客人最多的時候,而且他們還坐在大廳內。
他氣度不凡,她美若天仙,他們的爭吵注定會成為別人圍觀的焦點。
樂琬余光瞄了眼四周,發現很多人已經向這邊看來,而且三三兩兩已經竊竊私語了。
她妥協了:“去包廂吃吧。”
“尊重女士的決定。”
包廂里安靜多了,氣氛也比之前尷尬多了。
她這次說話比之前要溫和許多:“梁寒璟,你媽以為湉湉是你的女兒,我希望你能解釋清楚。”
“不是我女兒嗎?”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樂琬嘴巴努了努,很快笑道:“親子鑒定的結果應該拿到了吧。何必自欺欺人呢。”
“樂琬,我說她是我女兒,她就是。”墨黑色的眼眸深不可測,頓了頓,他嘴角勾住一點邪笑:“你相信嗎?”
“相信。”
他的態度已經明了,樂琬低頭吃了兩口菜,味道很淡,她不習慣,嘗了兩口,便放下筷子。
而梁寒璟不急不躁的品嘗著美味佳肴。
樂琬從包里翻出手機,歉疚的朝梁寒璟招招手,就提著自己包包出去了。
當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聽見厚重的嗓音低低沉沉道:“樂琬,中途溜走不是你的性格。”
出了那一扇門,她煩躁的縷縷秀發,真是見鬼了。
樂琬她自己是沒什么可怕的,但湉湉呢?
她選擇妥協,再次出現在包廂里,她態度非常謙和:“吃好了嗎?”
“樂琬,請人吃飯要誠意足一點。”
“我都有耐心看著你吃完,還有什么不足的。”
梁寒璟擦擦嘴:“那行,這次算我請的,為我剛才的話道歉。下次我讓你看看什么叫誠意足。”
“不必了,和你單獨出來,不是件愉快的事。”
梁寒璟也不惱,只是笑著答話:“那還跟我過十年。”
“眼瞎唄。”
快要結束的時候,陸舒苑突然沖進來。
她怒氣沖沖的上下審視著樂琬,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梁寒璟,破鞋你也要?”
樂琬慢慢的走到她面前,眼神非常平靜的看著她,聲音不大卻異常的有力:“誰是破鞋?”
“這屋還有其他人嗎?”陸舒苑非常不屑的鄙夷她。
沒想到,樂琬忽然甩上兩個巴掌,警告她:“我上次就說了,那是最后一次對你客氣。”她瞳孔睜大,瞳仁非常黑:“破鞋?你連成為破鞋的資格都沒有。”
陸舒苑捂住自己的右半邊臉,整個人火氣騰上來,剛準備還擊,就被梁寒璟拉住她的胳膊,厲聲:“陸舒苑,夠了。”
“梁寒璟,你算什么東西。”他的態度更讓陸舒苑難堪,她腦子短路的指著梁寒璟的臉:“喜當爹就那么高興。”冷冷看他一眼,又道一句:“怕你自己不行吧。”
男人嘛,那方面的尊嚴是至關重要的。沒想到陸舒苑親自挑釁。
樂琬是不介意看場戰斗,她暗戳戳的往后退上兩步,甚至想以圍觀群眾的身份出現。
其實話一出口,陸舒苑就后悔了。可礙于樂琬在場,她佯裝鎮定的對視梁寒璟的眼眸。
他怒極反笑:“舒苑,你自己也說了,我不行。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吧。”
“梁寒璟,你有種!”
陸舒苑還是很想緩和這段關系的,所以她的怒氣轉向樂琬,而她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
陸舒苑更加生氣,她突然豎起胳膊,這次被樂琬截住了。
樂琬手上咬緊后牙槽使出吃奶的勁,陸舒苑的手基本動彈不了了。
她的臉逼得通紅,嘴上卻不肯求饒。
樂琬冷笑一聲:“陸舒苑,下次更狠,如果想嘗試的話,歡迎光臨。”然后毫不憐惜的將她的手猛然的揮開。
陸舒苑捏捏自己的胳膊,一臉怒氣的看著她。
而樂琬不急不躁提起自己的包包,走到包廂門口,優雅媚生的回頭:“你把他當成寶,在我眼里,他連草都不算。不值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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