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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梁寒璟徹夜難眠,他半夜驅車去他們以前的婚房,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忽然害怕踏進去。在玄關處徘徊許久,嘆笑一聲,佯裝鎮定的走進去。
別墅還是四年前樂琬離開時模樣。
他坐到沙發上,疲憊的靠著沙發墊,驀地傾倒在沙發,嘴角勾住一絲苦笑:當初為什么要那么愚蠢?
樂琬的性子,他很了解,一旦舍棄,便很難回頭。現在佯裝的禮貌,只是看在他們曾是夫妻的情面上罷了。
她一向優雅,就算再仇視他,只要有外人在場,即便現在的她也不會說任何一星半點的壞話。
這就是樂琬!
剛離婚的時候,梁寒璟時常在想,即便是她再冷漠,只要有保姆在場,都會裝成賢妻良母的典范,好好去迎合他。
他的兄弟不止一次嘲諷梁寒璟,你就是挫,外面的女人不愿意碰,家里的女人又不讓你碰。甚至他們都懷疑,梁寒璟生理是不是有缺陷?
那么美艷的嬌妻,卻讓人守活寡,真的會天誅地滅。
其實,只有梁寒璟知道。他有*,想要發泄時,故意假裝喝醉酒。然后胡攪蠻纏的碰她。
她臉上嫌惡的表情,卻還是慢慢將他打理干凈,然后送他到床上去,最后任他為所欲為。
他至今不清楚,樂琬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醒著的?
或許她知道,也裝成和他一樣白癡罷了。
那天,學校的家庭日。梁寒璟腦殘的也跟著去了,他在那間幼兒園捐贈過一幢樓,在得知湉湉在那間學校后。
湉湉叫著ryan:“爸爸”,某一刻,梁寒璟嫉妒的發狂。他躲在四樓走廊上,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甜蜜的做著游戲。最后,他忍不住了,終于趁樂琬給湉湉買水的空檔,圍堵過去,將她整個人別在空曠的教室里。
她很平靜,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有事嗎?”
“湉湉為什么叫他爸爸?”他憤怒的咬緊后牙槽,生氣的怒視著她。
她忽然勾住嘴角,眼眸卻噙著淚水:“梁寒璟,我們有過孩子,是被你推掉的。”
他整個人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她,嘴唇微微的蠕動,良久,緊張顫抖的問:“什么時候?”
“我二十五生日那天。”她汲了汲鼻子,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下來了。
他上前兩步,剛伸出手勾住她,卻被她推開了。她冷淡的看著他:“梁寒璟,你太殘忍,我太矯情,我們注定不合適。”
梁寒璟回想那天。
他剛和歐洲代表團簽訂了長期合作戰略,這對于30歲的梁寒璟而,是莫大的肯定,也是給她最大的生日禮物。
簽完合同后,他立刻驅車回家準備和樂琬分享這轉折性的喜悅,即便她的態度再冷淡,梁寒璟還是希望能親口告訴她,而不是從報紙電視上了解。
他興沖沖地回家,在玄關處就四處張望她的身影。樓下沒有,他飛快跑到樓上。
她蜷在嬰兒房的睡袋里,居然還睡著了。她輕笑一聲,將懷里的東西拿開,卻發現抱著居然是高中同學錄,最上面一句是:“iloveyou,my,girl”,署名是r,柏晟的英文名。
他頓時火冒三丈,將她從睡夢中弄醒,惡狠狠地扭住她的手腕:“樂琬,你就這么忘不了他?”
樂琬還迷糊著,睜開眼睛看見梁寒璟后,還無意識的問:“你現在回來干嘛的?”
“我現在回來干嘛的?”他兇惡的重復這句話,怒目圓睜的瞪著她:“樂琬,你就這么想他?”
這才反應過來他在生氣,而且是暴怒的那種。樂琬也立刻變了臉色:“梁寒璟,你不要一回來就發瘋,好嗎?”
“我發瘋,我發瘋。”他低低地重復:“樂琬,你是不是見過他了?”
胳膊被他鉗住,她也在努力的掙扎:“梁寒璟,你弄疼我了。”頓了頓:“我有話跟你說。”
“又想提離婚嗎?”他冷嘲熱諷地看著她:“樂琬,我有這么好欺負嗎?”
她眼眶里很快布滿了淚水,汲了汲鼻子:“你放開我,我很疼。”
“你還知道疼,你知道什么叫疼嗎?”他怒吼一聲。
樂琬驚恐的看著他,終于也爆發了:“梁寒璟,就算是傀儡,也是有感情的。”頓了頓:“你之所以會追我,不就是為了我那點嫁妝嗎?”
他突然愣住了,繼而失控的搖晃她的雙肩:“對,你只是傀儡。樂琬,嫁妝要比你值錢的多。”
她好似被抽空了,僵直的愣在原地。她男人親口承認她只是交易的籌碼,好悲哀。她苦笑,淡淡看他一眼,慢慢的將他的手撥開,繼而呆滯的往前走。
梁寒璟看的更是生氣,努力想要平息怒火,可余光卻瞄到同學錄。他立刻撲到她的面前,將她整個人用力的反扣在欄桿上,她驚呼一聲,卻強忍著咬住下嘴唇。
她永遠不會求饒,這次也是。
他突然甩到褲袋,那里面裝著給她的禮物,鉆石發卡。
蜜月期,她經常纏著他,往自己頭上帶各種各樣的發飾,還臭美的問:“老公,我漂亮嗎?”那段時間,她很迷這種東西。他總是興趣缺缺,冷淡的瞄一眼,隨即低著頭看文件。
她生氣的推推他:“寒璟,我在替你女兒試戴,你怎么能這樣沒禮貌?”
他一愣,隨后嘴角的笑容漾開了,將她拉住自己的懷里,寬厚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肚子上:“有了?”
“月經推遲兩個星期了。”她害羞的吐吐舌頭。
他傾身擁吻她的額頭:“我們明天去醫院看看。”
但喜悅還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她便愁悶的撅著嘴巴爬到他的腿上,不開心的說:“我月假來了。啊~~”
他摸摸烏黑亮麗的頭發,小聲的安慰:“我努力一個晚上就有了。”
她嗔怒的羞紅臉:“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