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樂琬從沒想到他會記得他們結婚的日子。以前他的秘書很能干,無論多困難的事情,都能替他打理的妥妥當當的。現在他居然自己記住了,所以她還是很震驚。
不過那日子對他們來說,都太諷刺了。何必把那個日子還留在心里呢。
第二天花又準時送到,不過這次是兩束。
其中一束,樂琬第一眼就知道是梁寒璟送的。鶴望蘭花,自由幸福。
她扯出難看的笑容,上前接過花束直接丟進垃圾桶。黑潤的眼眸噙著怒火,下一瞬間就會中燒這一切。
最后樂科在她身邊經過,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蹙眉問道:“怎么了?”
樂琬慌張的合上垃圾桶,尷尬地望著他:“不是去開會的嗎?這么快就回來了?”
樂科當然知道她的不正常,余光早就看到那束花了。那是樂琬最喜歡的花束,后來就成了她的禁忌。
“走吧,晚上陪你看場電影?”
樂琬懷疑地看著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又想干嘛?”
“既然不愿意接受他,那就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樂琬平靜的看著他,聲音有些薄涼:“他,梁寒璟早就出局了。”
樂科搭在她的肩上,最后不放心的揉揉她的發頂,眼神復雜的望著她:“琬兒,那一年發生什么事情了?”
“沒有什么事。”其實她是不愿意回顧那段日子。
那年,她23歲。撇開梁寒琔,撇開價值觀出現偏差外,他們的生活還算和諧。
那天是他們兩周年結婚紀念日。
那時候樂琬很矯情,但更多的是大氣。想著,注定跟他過一輩子,為什么不能和和氣氣的呢?
她去星級酒店拜師學徒,整整一個月,結婚紀念日這天就算是驗收成果了。
那天,她找了個借口讓保姆早點回家。然后一個人去超市買食材,又自己拎回來。然后燒了一大桌菜,品相雖說趕不上師傅,但出來咋呼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她坐在飯桌前,苦苦的等著他。
墻角的鐘落寞的叮叮噠噠。她的心也慢慢的下沉,最后她扯出最難看的笑容,將所有的菜倒進垃圾桶。最后送到垃圾站。
她怕黑,怕蟲子。
夏天的緣故,耳邊的昆蟲叫聲好似就沒停過,她驚悚地看著四周,心里的不安又加重幾分,腳上的步伐快速的往回走。
好不容易安全到家,她心身不寧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苦澀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她想挽回婚姻,又怎么樣?
他丈夫居然和她的同學廝混在一起嗎?
如果是其他人,樂琬可以接受為了新戲,為了公司,為了原因,但緋聞對象是她,顧婷婷。曾經當眾對她趾高氣揚的女生。
樂琬到現在都能記得她無恥的嘴臉。
她眼神不屑:“樂琬,你拽什么。總有一天我會踩在你頭上。”
樂琬只是安靜的摟著喬玫,淡淡的看著她:“好,我等著這一天。”
喬玫不放心她,硬是將她扯遠。
但樂琬聽見了。
顧婷婷嘲笑的聲音:“他男人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別看平時人五人六的,在家就是一鱉。”
其實樂琬很想回頭甩她巴掌,最后被喬玫攔住了。
“樂琬,嘴長在別人身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那天他半夜回來的,永遠是喝的醉醺醺的。他在客房洗干凈進臥室,嘴唇剛覆上來,就被樂琬攔住了。
在暗夜中,她冷冷地說道:“我不舒服,你去隔壁睡。”
“哪兒不舒服,我記得剛走啊?”手腳開始不規矩,帶了點輕浮。
要是以往她會沉淪,但那天,她很失控,直接翻身將窗前燈打開,漆黑的瞳仁冷肅的盯著他:“梁寒璟,請你從床上離開。”
“大半夜,你發什么瘋?”他眉心深鎖,怔怔的看她兩眼,便累了,很快就躺下來了。
樂琬嘴角抽搐,斜視他一眼,就光腳去隔壁客廳。
沒想到她還沒走幾步,就被他擒住,語氣相當不滿:“樂琬,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就是一神經病才會嫁給你。”她的眼神似利劍,劍劍插~進他的胸膛。
梁寒璟也怒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然后甩到床上。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性感的薄唇就被堵住了。
樂琬也沒那么好欺負,努力掙脫一跳腿直接往他的褲襠踢去,但目標沒瞄準,掉靶了。
梁寒璟壓住她的一條腿,捏住她的下頜,使得他們的眼神正視對方,警告道:“樂琬,踢壞了有你哭的時候。”
“我寧愿守活寡。”
“是嗎?我以為你要紅杏出墻。”
樂琬還沒捂住他話中的意思,就被他強行占有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