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拽過歷小杰來問:“這個李文超,是不是有個姐姐?”歷小杰說:“浩哥怎么知道的?他確實有個姐姐,而且還長得挺漂亮吶!”
我一拍大腿,心說:“李文超啊李文超,看在美女姐姐的份上,我今天就幫你一把。”然后揮舞著砍刀就沖了過去。李文超看我沖過來,還以為我要落井下石,和這幫人一起打他。這家伙還笑起來:“好啊,你們一起來吧,有能耐就把我砍死!”
不只是他,圍攻他的那四五人也以為我是來幫他們忙的,因為他們先前進來的時候有看到我和李文超打架。結果我一沖過去,就朝著那領頭的少年一刀劈過去。我第一次用砍刀,也不知力道輕重,保險起見只用了五成力,不過還是聽見“呲啦”一聲,這一刀已經劃開了他的衣服,也劃開了他的皮肉。“草!”那少年捂著胸口,連忙后退了好幾步。其他圍攻李文超的少年也都是一愣,我看五成力就差不多,又是一刀削在旁邊一個少年的胳膊上。
“媽的,你為什么要幫我?!”李文超怒吼著看我:“老子可不會領你這份情!”
我一聲不吭,懶得和他多說,和剩下的人纏斗起來。李文超還想再說什么,但是旁邊倆人又纏上了他,他只能匆匆忙忙的和他們打。那四五個少年本來就只是略占上風,現在又被我這么一搗亂,已經徹底不行了。那領頭的少年喊了一聲:“走!”
四五個人匆匆忙忙往外奔去,李文超在后面追著:“媽的別跑啊,再跟爺爺打啊!”但是他身上受了好幾處刀傷,跑了兩步就疼的他蹲了下來,然后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看著他那模樣我真想說活該,怪不得美女姐姐告訴我,他弟弟整天是傷痕累累的。就這操行,人家四五個人他還要追,能活到現在沒被人砍死已經是世界奇跡了好嗎?
見這場架打完了,班上的同學都該干嘛干嘛去了。溫心奔過來,撲騰著大眼睛問我:“王浩哥哥,你為什么要幫他啊?”歷小杰和楊小濤也走過來,問了同樣的問題:“是啊浩哥,你為什么要幫著李文超?他,他可是劉向榮的人啊,而劉向榮又是聶遠龍的人。”外之意自然是說,我若要和宇城飛是一起的,就不該幫著聶遠龍的人。
我不能和他們解釋那么多,便隨口說道:“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嘛,哪能看著同班的被外班的欺負。”這句話說出去,幾個人都是大眼瞪小眼,顯然十分驚訝。我更是奇怪:“怎么,你們這里不講究這個?一個班的也不團結?”歷小杰說道:“職院的勢力分布十分混亂,除了那三個頂端的大佬外,其他勢力都是各自為政,只說誰誰是跟著哪個老大的,從來不說某某是哪個班上的。”我呼了口氣,怪不得李文超被打的時候,班上的人都只是看熱鬧。
“其實,這樣不好。”我說:“大家能分到一個班來就是緣分,每天朝夕相處、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呆在一起時間久了難道沒有感情嗎?怎么能看著本班的同學被欺負呢。”在城高和北七的時候,大家都很注重一個班的情誼。即便班上有分屬不同的勢力,在不涉及到原則的情況下還是會互相幫忙的。
我說完這些,他們三人還是大眼瞪小眼,顯然還是不能理解我說的“一個班的感情”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汗顏,又問:“那你們一個宿舍呢?一個宿舍的團結不團結?”
三人還是搖了搖頭。歷小杰說:“除非一個宿舍的都是同屬一個勢力,否則照樣每天打個沒完。”在我看來,“一個宿舍的情誼”是要比“一個班的情誼”更加珍貴的,而這些東西在職院似乎根本不存在。總的來說,這就是個人情味很淡薄的學校,有很鮮明的勢力劃分,非黑即白、非敵即友的感覺。一想到這,我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浩哥,你說的那些,在職院根本就不存在。”歷小杰指著教室后面燒書的學生說:“那是獨眼龍的手下。”指著角落里接吻的學生說:“那是大老二的手下。”指著窗戶邊上打牌的學生說:“那是小旋風的手下。”不停地指來指去,足足說了七八種不同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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