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帶著那幫人坐進面包車,駛離了城高。
趙紅軍走過來,隔著門對葉展說:“你要說話算話!”
葉展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說道:“包在我身上。”
趙紅軍一臉迷茫:“什么?什么在你身上?”
學生散去,眾人各就各位。脫離束縛的耳光王沒有站起來,而是仰面躺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頭頂的天空。這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讓他對自己能否守護城高產生了懷疑。
我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說道:“城高不是你一個人的。”
耳光王的眼睛閃了一下。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城高之所以是城高,是因為這里有最優秀的老師和學生。如果這些都不復存在,城高也就不再是城高。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這里還有許許多多熱愛城高的師生不信你看。”我用手指向教學樓。
耳光王坐起來,奇怪地看過去。教學樓的墻壁上,掛著一副超大的毛筆字。
高老師,我們支持你。
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簽名。而且每一層的窗戶上,都擠著許許多多小小的腦袋,每一個腦袋下面都是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從趙鐵拳來了開始,他們就一直站在那里,雖然他們沒有勇氣和趙鐵拳正面對抗,但他們始終在為耳光王默默加油。
耳光王盤腿坐在地上,眼睛里泛著淚光,陽光照在他的頭頂。
“媽的。”幾滴淚水從他的眼眶流下,“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好有意義啊”
“是哦。”我也盤腿坐在他的旁邊,笑道:“這么美麗的校園,怎么舍得讓它受到傷害。”
耳光王的嘴動了動,好像在忍著什么,最終還是說道:“你別傷害它就行了。”
“媽的,這次不是我陪著你一起守護的嗎?”
“你是一時的良心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露出狐貍尾巴了。”
“我以黑虎幫幫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馬上向我道歉!”
“我以教務處主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馬上回去上課!”
“哎,我說,商量個事唄?”
“什么啊?”
“咱們城高有保送大學的名額吧?我這么優秀,能不能走個后門,讓我直接到新香大學報道?”
“媽的你做夢吧,那是給磚頭留著的。”
“我以黑虎幫幫主的身份命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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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高三某教室里。
我和葉展并排而坐,趙紅軍坐在我倆的面前。趙紅軍瞪著眼睛,神情有些緊張。
“你的耳朵好了嗎?”葉展悠悠地問道。
“好了。”趙紅軍謹慎地回答:“快教我怎么泡陸榕?”
葉展說:“在這之前,我想聽聽你們的基本情況。”
趙紅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叫趙紅軍,今年十六歲,性別男;她叫陸榕,今年十六歲,性別女。還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和葉展同時絕倒,很想一頭撞在課桌上碰死。葉展無奈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然后向他解釋了一下。趙紅軍聽后,點頭說道:“我們是在初一認識的,她是我們班的班花兼學習委員。我見她第一面,就喜歡上她了。從那時起,我便擔起保護她的重任,從上學到放學,步步形影不離,打退過無數的騷擾者、搭訕者、表白者。一晃三年過去,期間我表白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被她拒絕。不過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她會被我感動。”
聽完趙紅軍的描述,葉展問我:“耗子,你有什么要說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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