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葉展說:“三年啊,三年的形影不離,換做誰都不會適應的。”
為了防止趙紅軍功虧一簣,我和葉展幾乎陪伴他所有的課余時間,帶他融入我們的圈子,帶他吸煙喝酒看辣妹,總之不能讓他想起陸榕。有一次他喝多了,哭著說要去找陸榕,被我們無情地攔住了。他抱著電線桿狂啃、大哭,鼻涕眼淚抹的到處都是,質問電線桿為什么不喜歡他。這個過程描述起來有些搞笑,但看到這個場面的人無不為之心酸。
與此同時,我們也派人暗中監督陸榕,發現她在上學、放學途中,總是下意識的回頭,看看身后有沒有人跟著。針對這一情況,葉展說:“手表摘下的不適應已經在慢慢顯現。”我繼續問:“那接下來怎么做?”葉展說:“接下來就是讓她體會‘需要看時間的時候發現手表已經不見’的失落,這樣才能讓她加倍去追憶、思念手表的重要。”
我覺得葉展不僅是個草鞋,還是個白紙扇,尤其是在愛情方面,完全讓我自愧不如。他的手段再加他的外表,泡妞簡直就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
一個午后,陸榕走在放學的路上。她目不斜視,表情冰冷,典型的冰山美女做派,讓一般人看到她就敬而遠之。但她畢竟長得漂亮。一個女人只要長得漂亮,無論什么表情,都一定會有人搭訕。尤其是街邊的小流氓,他們最樂意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在陸榕即將要走過的街邊上,就站著這么幾個色瞇瞇的小流氓。這幾個小流氓是葉展安排過來的,都是黑虎幫的正式成員。他們在這里守株待兔,等著陸榕走過來。在陸榕距離他們還有老遠的時候,他們就露出了淫蕩的笑容,而且開始吹起了口哨。陸榕微微頓了頓腳步,下意識地往身后看了看,那個保護她三年的男生仍然不在。心中,有那么一丁點的失落。
如果有他在的話,就不必怕這幾個流氓了。不管他能不能打過這幾個流氓,終歸能幫她吸引掉全部的炮火。而現在,她只能獨自去面對這些流氓。不過她并不害怕,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難道還怕這幾個流氓膽敢為非作歹?可她走過去的時候,這幾個流氓偏偏攔住了她的去路。流氓甲留著一頭討厭的黃發,耳朵上還別著一顆閃亮的耳釘,他伸出手,色瞇瞇地說道:“美女,一個人啊,要不要和哥哥出去樂呵樂呵?”
陸榕冷冷地說道:“沒興趣。”然后就側過身,準備從旁邊走開。
但是流氓甲再次攔住她的去路,而流氓乙和流氓丙分兩路包抄,攔住了她另外兩邊去路。
“小妹妹,這次沒興趣沒關系,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哥哥下次約你玩啊。”
說著,流氓甲還將手摸向陸榕的臉頰。陸榕就是再淡定,也忍不住叫了出來,像碰到蛇一般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哎”流氓甲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笑瞇瞇道:“慌什么,哥哥又不會吃了你?走走走,哥哥帶你去夜總會玩,保證你能賺大把的鈔票。”
陸榕想跑,但是胳膊被流氓家抓的牢牢的。她求助性的看向過路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有誰敢惹這些一看就不是善類的青年呢?陸榕又往后看了看,這時候他多么希望趙紅軍能像往常一樣跳出來,可是身后空無一物,趙紅軍說以后都不會再纏她。
“哎,小妞,你往哪看呢,不會是以為有人會來救你吧?”流氓甲呵呵地笑著,又用手去摸陸榕的臉蛋。冰山美女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皮膚還很好,又順又滑。
“你們要干什么?”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終于有人肯見義勇為了。
當然不是趙紅軍,但只要有人肯出來,陸榕已經謝天謝地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和這些流氓對抗?流氓甲仍然抓著陸榕的胳膊,眼神卻不懷好意地看向來人。來人是個學生,身上還穿著城高的校服,臉上帶著些許青澀和稚嫩。陸榕看他眼熟,應該是和自己一屆的。流氓甲冷笑道:“你是來英雄救美的?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多事,否則”
“唰”一聲,流氓甲亮出一把彈簧刀,刀鋒明亮,寒氣逼人。
陸榕倒吸一口涼氣,不僅隱隱為那學生擔心,卻又怕那學生跑掉。她再一次忍不住想,如果是趙紅軍的話,即便對方有刀,他也不會跑掉的吧?
只聽那學生說道:“我不是來英雄救美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妞是趙紅軍的馬子。”
“趙紅軍?”流氓甲的表情有些吃驚:“是那個趙鐵拳的兒子趙紅軍?”
“沒錯。”那個學生點點頭。
流氓甲抓著陸榕的胳膊問:“你是趙紅軍的馬子?”
時至此刻,陸榕也只有點了點頭。流氓甲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怯懦,他連忙放開了陸榕的胳膊,帶著些許歉意說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趙紅軍的馬子。”
說完,這幾個流氓便匆匆地走了,仿佛生怕走慢一點就被趙紅軍逮到一樣。
陸榕愣住了,她沒想到僅憑趙紅軍的名字,就把這幾個流氓給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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