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就繼續做著一個學生該做的事,看看書啊、打打球啊什么的,準備迎接今年的高考。我必須考上新香大學,這是我給自己下的死命令。我去哪,磚頭跟到哪,成了我的貼身保鏢。葉建雄沒有再找那幫高一新生的麻煩,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快畢業了,沒必要鬧事了吧,而且他也得準備高考。倒是那幫高一新生,簡直越來越狂了,高三的還沒畢業,就把自己當成城高老大了,在食堂啊,在籃球場啊都咋咋呼呼的。
有天我和磚頭去打球,因為我倆的名聲太響了,那是凌駕于葉建雄之上的,所以一般打球的只要看見我倆過來,立馬就給我倆讓開地方。那天過去的時候,恰好是那幫高一的在打,七八個人打半場,風格還是很騷包,傳個球、投個籃都咋咋呼呼的,恨不得讓全校人都來看他們打球。我倆過去以后,他們倒也識趣,立刻就把位置讓開了,可能也聽過我倆的事跡。
我和磚頭占著半個場子,就是互相傳球、投籃。當時天氣很熱了,我也不愿意到處跑,弄一身汗還得洗澡。那幫高一的就站在一邊看,感覺他們之中有人很不滿意。另外半個場子是高三占著的,他們也不敢過去搶。我也不管他們,反正就玩自己的唄。我一邊投籃,一邊和磚頭說移民的事,就說想讓他和我們一起去。磚頭說:“行啊,那就去唄。”
我就知道磚頭會答應,他實在離不開桃子。如果楊夢瑩還在,磚頭可能會為楊夢瑩留下。但是現在,他只會為桃子一個人活著了,我有時候也不知道活的簡單的人快不快樂。磚頭到現在還是系著圍脖,背著挎包,一萬年都是那個打扮。桃子走了以后,就是高琪定期幫他洗衣服。可能是因為在談移民的事,場邊就傳來什么“裝逼”之類的話。我當時就火了,正好手里拿了球,回過身去就狠狠砸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就是亂砸一氣。籃球朝著一個學生飛過去,那個學生一側身,籃球沒砸著他,反而滾到一邊去了。
我立刻指著球說:“給我撿回來!”
可能是語氣太威嚴,這幫高一學生都懵了,呆呆地看著我。有個學生還算機靈,立刻回過身去撿了籃球,但是他沒有送過來,而是站在場邊,給我拋了回來。我拿著籃球繼續打,實在犯不著和他們計較,真要打起來就太掉身份了。我和磚頭繼續打球,他們沒有再說話,看了一會兒就散了。磚頭的脾氣也變好了,往常的話早就撲過去了。
打了會兒球,上課鈴聲響了,我和磚頭就回去了。到再次下課的時候,葉建雄已經得到消息過來找我了。他說:“浩哥,我本來不想計較的,但是他們太狂了,我得揍他們一頓。”
我說:“你揍可以,但是別用我的名義。”我還是覺得丟人,都混到這份上了是吧。
葉建雄沒說什么,就走了。
到晚上下了自習,我和磚頭出了教室。到了教學樓下面,我準備開車回別墅,磚頭則準備回宿舍。我剛打開車門,十幾個人就圍了過來,手里還拎著木棍,正是那幫高一的學生。一個領頭的說:“下午籃球的事怎么說吧,是不是欺負我們年紀小。”
我哼了一聲,覺得他們特別可笑。那個領頭的又說:“聽說你還是黑社會?”
話音剛落,周圍又聚過來一群學生,粗粗估計有四五十個,正是葉建雄帶的隊,他們又把這幫高一的給圍住了。身為城高的老大,叫這點人還是沒問題的。我看得出葉建雄也是被逼急了,他本來不想再管這些事的。我就說:“葉建雄,你回去吧,不用你管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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