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槍,我和宇城飛身上各自一把,但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會拿出來。車子開到了燒烤攤子前面,我放下窗戶來說:“老板,烤三十個羊肉串,二十個羊腰子,二十個羊排!”
“好嘞。”
我下了車,站在攤子前面,饒有興致的看著形形色色的燒烤。賴疤子近在眼前,相距我們不到五米,還在和元少談笑風生。聽上去,他正在說著自己當年的輝煌經歷,但是對我爸和宇城飛他爸的事情只字不提。也是,誰會提及自己不好的過去?
羊肉串先烤好了,老板將三十個羊肉串遞給了我,而我回身將羊肉串遞進車里,讓大家一起吃了起來。但是很快,抱怨聲從車里鉆了出來:“靠,這羊肉怎么是臭的。”“媽的,這是死貓肉吧。”“老板,你欺負我們是外地人?”“他奶奶的,老子走南闖北”
“我這是正宗的羊肉!”老板怒目而視,也是個暴脾氣的:“不愿意吃就滾蛋!”
“他媽的你怎么說話呢?!”我一瞪眼,抬腳就把他的爐子踹翻了,滾燙的木炭和沒烤好的串子跌了一地,老板連連后退才沒有燙著他。與此同時,面包車的車門也拉開了,宇城飛他們從車上竄下來,手里各自提著鋼刀朝老板而去。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從菜架上面抽出來一把菜刀,攤子的兩個伙計也跟過來,和我們的人打在一起。他們雖然彪悍,但比起我們這些專業黑社會來還是不行,不一會兒兩個伙計就被砍翻在地。
唯有老板勉力支撐,同時求助似的看向賴疤子。但是賴疤子無動于衷,還隱隱有退到一邊的意思。這個現象非常正常,我們現在扮演的是“過江龍”的身份,只要不惹到賴疤子這個“地頭蛇”的身上,他一般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像在北園一樣,那幾個總是“借點錢花”的搶劫犯,只要不惹到我的頭上,我一般也不會去動他們。
打起來后,客人們紛紛避開,遠遠躲在一邊看著。賴疤子為了面子,只能坐在原地不動,做出“威風八面”的表象。元少和苗文清則假裝很恐懼,賴疤子則告訴他們沒事。燒烤攤的老板終于扛不住了,在我們六七人的圍攻下往后方跑去。我們自然緊隨其后,路過賴疤子他們那張桌時,宇城飛突然狠狠一刀劈了過去。假裝追著燒烤老板的我們,也同時把手中的刀砍向賴疤子或是他身邊的兄弟。
苗文清急忙閃到一邊,而元少抓起桌上一根串羊腰子的鋼條,狠狠朝著賴疤子的眼睛扎了過去。形勢陡然急變,誰也沒有料到我們這些過江龍會去主動招惹賴疤子這條地頭蛇!賴疤子猝不及防,胸口很快中了宇城飛一刀。但是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這位四十多歲的老家伙,竟然猛地往后一彈,躲開了其他人的攻擊,不顧胸膛上的傷口,也不顧身邊的兄弟,發瘋一樣往后方跑去,邊跑邊呼:“都給我讓開,讓開!”
賴疤子身邊的四五人也都是高手,和張北辰他們纏斗不休,而我、宇城飛、磚頭三人朝著賴疤子追了過去。磚頭跑的最快,如黑影一般竄過去,狠狠一磚拍在他的頭上。雖然這一磚沒有拍倒他,但是也成功阻住了他的道路,我和宇城飛也追過來,一起攻擊這個老家伙。老家伙沒法再逃,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和我們三人廝斗起來。
賴疤子的身手確實不錯,能和我爸、宇城飛他爸齊名的家伙果然不同凡響。當然,賴疤子也擋不住我們三人的攻擊。這邊一刀那邊一磚,賴疤子很快就傷痕累累,只要再給我們一些時間,保證能把這個家伙手刃在刀下。但是身后很快傳來張北辰他們的聲音:“宇哥,一分鐘到了!”“耗子,快走,賴疤子的人來了!”
我往四周一看,果然見到幾十個漢子正提著砍刀往這邊沖過來。而我們這里,賴疤子還在拼死抵抗著,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干不掉他。宇城飛一跺腳,說道:“咱們走!”
沒有什么比現在更可惜的時候了,饒是如此也只得以大局為重。
我也說:“磚頭,別打了,咱們走!”
說完,我就和宇城飛朝著面包車那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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