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桃子突然叫了一聲。大家齊齊望過去,只見桃子的手上多了一道口子,一抹鮮血緩緩流淌出來。根本沒有多想,我一把就抓住桃子的手,匆匆忙忙的拿紙巾裹住她手上的傷口,有些心疼地說:“怎么這么不小心。”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何不妥,幫著我一起給桃子做了一下簡單的包扎。包完以后,我還是覺得心疼,摸著桃子的手說:“以后小心一些。”
桃子的臉一紅,猛地把手抽了回去,而白青則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我猛地冷汗齊出,小心翼翼地看向夏雪媽媽,夏雪媽媽果然已經沉下臉去,狐疑地看著我和桃子。桃子不是個善于作偽的人,此時此刻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我也心慌不已,這可如何是好?剛才真是忘形了,看見桃子受傷就急火攻心,完全忘了夏雪媽媽就在身邊。
我也趕緊低下頭擺弄著手機,還好白青適時地岔開了話題,暫時把這件事情遮蓋過去,但我知道夏雪媽媽的心里肯定在犯嘀咕了。上次是周墨,這次是桃子,紙是包不住火的。經過數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終于趕到了久別的北園。夏雪爸爸、葉展、楠楠過來接站。宇城飛太忙,據說在忙活一單地產生意,現在都流行干房地產,所以派楠楠過來接我,算是代表了他。至于周墨,提前就打過電話,也是正好要代表她爸去談個生意。
夏雪爸爸開著他那輛十萬塊錢的小車,說要把我們幾個送回去,我們連連說不用,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夏雪爸爸只好帶著夏雪、夏雪媽媽走了,走之前還特地吩咐我過年的時候要去他家。等他走了以后,葉展才把他的座駕開了出來,一輛低調奢華的奔馳黑色商務車。我一看見就叫了出來:“我草,我草,我草!”連喊了三個我草。葉展笑著說:“宇哥的車,做生意的時候用,我借過來接你們回家。”我笑著說:“就你這身價,買個十輛八輛也不是問題啊。”葉展說:“我和你一樣,不愛這玩意兒,我覺得你那個修理廠里的桑塔納、江鈴皮卡之類的就挺好,最起碼很安全嘛。要不是你們人多,我就開普桑過來了。”
第一個落腳點,當然是我在北園的別墅。高琪一直在這住,所以里面始終干干凈凈。回來以后,磚頭和桃子也要住在這里。安頓好了他們,還要送白青回家,但是葉展接了個電話,好像黑虎幫有什么事情,匆匆忙忙的和楠楠一起走了,約好了晚上在森林酒吧聚聚,那可是我們黑虎幫的老窩點。院子里還停著陪我征戰數次的普桑,我就開著這個送白青回家。路上我還開玩笑:“剛做完奔馳就坐普桑,心里有沒有不平衡啊?”白青坐在副駕駛,把頭靠在我肩上說:“只要和你在一起,騎單車我都愿意。”我嘿嘿笑著,心里充滿了甜蜜。
然后我們又聊天,說起火車上的事,白青就罵我不長記性,上次和五妹已經鬧過一次,現在又在夏雪媽媽眼皮底下和桃子曖昧,你真是完蛋的不能再完蛋了。被白青說的,我也有點郁悶,可當時確實控制不住了,我也這么聲辯自己。白青幽幽地說:“我咋覺得,這四個女生里,屬我的存在感低呢?如果是我的手被割破,你會不會也像那樣子愛護我?”
車子開的比較平穩,我騰出一只手來摟著白青的肩膀,略帶著嗔怪說道:“說什么呢,當然會啊。在我心里,你們四個都是一樣的。”白青哼了一聲:“那你可真夠花心的。”我不好意思地說:“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白青說:“早知道你這么花心,當初就不跟著你了,感覺跟到了古代似的,還四女伺一夫呢。”我覺得有些臉紅,就趕緊轉移話題:“你覺得桃子的提議怎樣?咱們這個寒假就移民算了。”白青沉默了片刻:“我覺得桃子有點小題大做,不就是被人追著打了一回嗎,這事實在沒什么稀奇,沒必要鬧得馬上移民吧。”
我點點頭,白青和我想的一樣。桃子現在有點杯弓蛇影,稍微有點麻煩就過分緊張了。到了化工廠附近,我們直接去了菜市場,白青媽媽的浩青小菜店。雖然大冬天的,但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曬得暖烘烘的,店里暫時沒什么生意,白青媽媽正和幾個同樣賣菜的大嬸站在門口聊天。我把車子往門口一停,搖下來車窗笑容滿面地說:“干媽!”
“哎呀,回來啦!”白母非常激動。白青下了車,撲進她媽的懷里。我也下了車,笑呵呵的站在一邊。周圍幾個大嬸也都是熟人了,知道我倆都在新香上大學。其中一個大嬸捅了捅我的胳膊,神秘兮兮地說:“你現在和小青談戀愛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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