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彥庭被問的一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想只得訕訕開口。
“黎姝小姐放心,沈總都會安排好的。”
在活人面前談死是大忌,且不說沈總沒安排這事,就算安排了,又怎么能放心讓黎姝知道。
這不是在扎黎姝的心嘛。
好在黎姝也沒再逼問,喝下最后一口粥,黎姝放下了碗筷,淡淡開口,“走吧。”
沒過多久,他們一行人出了院,黎姝被一群人簇擁著上了平平無奇的商務車。
前面,后面,右面都是人,將她看的緊緊的,生怕她溜掉似的。
沈渭琛還真是費了心思。
只是黎姝沒想到的是,朱揚帆不知何時成了沈渭琛的人,如今正坐在駕駛位上給她當司機。
看見她上了車,朱揚帆笑了笑,看上去很是老實。
“黎姝小姐,您先睡著,還有兩小時才能到機場呢。”
黎姝沒有困意,看著手里的機票,一路沉默。
機票上的名字不是黎姝,而是李舒。
是當初梁仁給她改的名字。
沒成想沈渭琛竟和她想到了一處,也用了這個名字。
或許,不是巧合。
這一切都在沈渭琛的意料之中也說不定。
吳彥庭見黎姝的眸色沉沉,擔心她悶,主動開了口。
“黎姝小姐,您先出國好好休息,沈總這幾天忙完就一定會過去看您。”
他特意強調了“一定”二字,想要證明沈渭琛的決心。
卻沒想到黎姝好似沒聽出來,只是轉過了臉,連一個簡單的“嗯”都沒說。
吳彥庭擔心黎姝沒聽明白,還想解釋,突然一陣急促的撞擊聲傳來,吳彥庭的身子直直地往前傾倒。
等好不容易坐穩后,他立刻轉頭望向黎姝,一臉擔心,“黎姝小姐,沒事吧?”
黎姝搖了搖頭,一臉病色,可看起來卻比他還要精神。
吳彥庭頓了頓,“那就好。”
朱揚帆下車查看情況后回來解釋,“后車追尾了,這輛車是開不了了,我已經叫了警察,待會就到。”
他看了看黎姝,有些抱歉地笑道,“黎姝小姐放心,過會就有人能來接我們了,您到時候先走就…”
“好”字還沒說出口,朱揚帆就被人揪走了。
來的是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男人,扯著他的衣領嚷。
“你這這個小伙子年紀輕輕眼神不好,你怎么開的車?”
中年男人的嗓音又粗又響亮,很是蠻不講理的樣子,朱揚帆振振有詞地指著男人的車,“明明是你想變道超車,撞上了我,哪里就成了我的錯了?”
“我不管,你今日必須得給我個說法,我還等著回家過年了,現在好了,車壞了,你讓我怎么回去?”
“你這就說的不像話了,我們按照正常流程走…”
朱揚帆掙脫出男人的手,不料轉身好像裝上了什么東西,一個胖婦人即刻跌倒在地嚎啕大哭。
“來人啊,打人了!”
“你在胡說什么,我哪里就打你了?”
“我不管,你就是打了,這兒所有人都看著呢!”
他們現在正好是在高速下的路口,經過這么一撞,兩輛車橫在中間,堵住了后面的車輛。
正趕上春節,路上都是車,人們趕著回去過年,堵在路上,心里的怨氣頓時涌了起來。
不耐煩地抱怨,“犯錯了就要認,別耽誤我們回家好吧。”
“真是的,好好的一個小伙子怎么這么不懂事,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
“大過年的,遇上這事真是晦氣…”
眼見越說越離譜,朱揚帆說不過,臉瞬間漲的通紅。
吳彥庭瞧著情況不對,看了看黎姝,又看了看身后的老炳,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