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彥庭剛在樓下吃完飯,正打算回去,突然看見沈渭琛急匆匆地闖出了電梯,懷里還抱著一個女人。
抱的緊緊的,手背上勒出的青筋格外明顯。
仔細一看,黎姝躺在男人的懷里,閉著眼,隨著男人的動作,黎姝的呼吸竟是沒有絲毫的紊亂。
好似沒了生氣一般。
吳彥庭嚇了一跳,跟著沈渭琛上了救護車。
很快,到了醫院。
吳彥庭利落地安排了加急,黎姝很快就進行了手術。
只是手術時間格外漫長。
時間都好似靜止了一般,周遭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一旁的沈渭琛更是冷著臉。
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唇抿的緊緊的。
吳彥庭不敢多問什么,反正就目前的情況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默默地陪在沈渭琛的身邊等著,一不發。
終于,等到了清晨的時候,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
“怎么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嘆了口氣,“她這屬于嚴重過敏,中間有一陣短暫的休克,不過好在送來的及時,目前的生命體征倒是沒什么大礙,只是她具體什么時候能醒來…”
醫生搖了搖頭,“只能看她自己的意志了…”
聞,吳彥庭下意識地轉頭看沈渭琛的反應。
男人的臉色仍是平靜,沒什么波瀾,只是手中的黃色像水果一樣的東西被他掐的面目全非。
吳彥庭記得,這水果原本是攥在黎姝的手里,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落到了沈渭琛的掌心。
捏的緊緊的。
汁水濕了男人一手,經過時間的氧化,男人修長有力的指節染上一灘惹眼的褐色。
沈渭琛向來是愛干凈的,可此時卻像是沒注意一般,或者說是,沒空在意。
無心工作,男人身上周遭本就冷冽的氣氛又變的更加僵持,駭人的厲害。
吳彥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若是黎姝小姐真的醒不過來了,那沈渭琛豈不是…
會瘋。
…
另一邊,獄中,沈瑄盯著墻角滲出的水滴發呆。
一晃眼,已經等了五天了,那滴水仍掛在那,怎么也落不下。
周邊是死一般的寂靜,饒是天明的時候,光線也暗的可憐。
他只能靠著墻上的掛鐘數日子。
時鐘過到了六點。
算起來,又是新的一天了。
一眼望不到頭的折磨要逼的他發瘋。
自從上次沈渭琛派來的律師走了以后,就再也沒人過來找過他。
就連沈老太太也沒有再問過他。
他就像是被徹底遺忘了一樣。
前幾天,他等的抓狂,拿著身上最后一塊值錢的手表收買了看守官,換來了和柳如蕓通話的機會。
可柳如蕓也像把他忘了一樣,全然沒在意他的處境,只顧著玩樂。
電話那頭嘈雜的很,柳如蕓聽不清他的話,只當他在玩笑。
“小姝?”
“小姝她不是在國外陪你嗎?”
沈瑄一聽就知道,柳如蕓被騙了,到現在還被沈渭琛蒙在鼓里。
他急的大叫,“黎姝在沈渭琛那…你快去跟老太太說,黎姝和沈渭琛…”
“哎喲呀,我聽牌了。”
柳如蕓笑的開心,收完錢才想起在和沈瑄打電話,她問,
“沈渭琛又怎么了?”
她以為沈渭琛又要拿前陣子假貨的事威脅沈瑄,笑著說,
“你放心,我和老太太求了情,你畢竟是沈家的人,老太太不會真拿你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