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驚蟄滿臉含淚,“大人,這是怎么了?”
蘇妤邇搖搖頭,“沒事,只是有點嚇到了而已。”
沈確剛剛擊殺那個黑衣人時,利刃擦著他耳朵過去,差一點點,就要割掉她耳朵。
現在想想仍然心有余悸。
簾子掀開,沈確大跨步上了馬車,“怎么樣?緩過神了嗎?”
“沒什么事。”蘇妤邇故作鎮定。
“好了,害怕也沒什么,你是女子,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害怕也屬正常,今天咱們就不趕路了,有人受傷,需要好好養養。”
蘇妤邇一臉認同,“很多人受了驚嚇,應該煮一些安神湯。”
沈確他們此次出行雖然帶了人很多。
但有很多富家公子在京城中混日子,頭一次面對這樣生死大戰,許多人嚇得兩腿發軟,不僅無法戰斗,當然需要被保護。
想到那些人無能的樣子,蘇妤邇皺眉,“這件事一定要回稟皇上。”
“好。”
沈確點點頭,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妤邇臉色一變,“快點把衣服脫下來重新上藥。”
一回生二回熟。
男女授受不親,早就拋到腦后。
她上手,輕車熟路的將沈確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后,擦藥抹藥包扎傷口……
一陣風吹來,簾子掀開。
蕭臨川抬頭看到里面的場景,恨的咬牙切齒。
他手攥成拳咯咯咯吱作響,“這個賤人。”
青天白日,竟然對男人動手動腳。
他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暴打。
柳如月也看到了這一幕,故作驚訝的用手捂著嘴,“剛剛那是姐姐嗎?怎么可以脫男子的衣服呢?”
蕭婉兒站在一旁,冷笑一聲,“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患難見真情。
生死間,親哥哥只站在遠處與人談判。
反而是蘇妤邇挺身而出。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面色扭曲,“有時間去管別人的事,還是想想自己,大哥,今日之時一定會被傳回京城,你好歹也是侯爺有武功傍身,竟然躲起來,真丟人。”
“你,沒大沒小,放肆……”蕭臨川冷聲呵斥還想教訓幾句,蕭婉兒就根本不理,直接回了馬車。
他站在原地獨自生氣,“這丫頭越來越過分,成了縣主不把親哥放在眼里。”
柳如月上前輕撫著他的后背,“縣主受了驚嚇,一時想不開而已,一會兒妾身去勸勸,只不過……”
剛剛蕭婉兒所說的話是真的。
萬一要是傳回京城。
蕭臨川在皇上面前好不容易爭得的面子,將丟的一干二凈。
思索再三,柳如月壓低聲音,“咱們不如先下手為強。”
離開京城之前,皇上給蕭臨川下了密令,有事可以越級上奏。
蕭臨川眼睛一轉,“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事不宜遲,他看了一眼馬車方向,然后拿出文房四寶奮筆疾書。
一刻鐘后,他將信放好,“快馬加鞭送到京城。”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