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來。
蘇妤邇冷著臉站在一旁,看著痛不欲生的人,她面不改色,嘴角噙著冷意。
喊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柳如月渾身顫抖,她走到蘇妤邇面前,“大人,這還是個孩子,是否太過殘忍?”
“這不是孩子,是侏儒。”
“您并沒有證據,只能如此污蔑,這孩子也是被大人蠱惑才來刺殺,您大人有大量,應該放過他,這孩子太可憐了,沒了家人,現在又要被如此折磨?”
哪里來的圣母?
蘇妤邇冷冷瞥了她一眼,“以你之見該如何?”
“當然是把人放了,然后再給些銀子,讓他安身立命,這孩子為了父母報仇,孝心一片……啊。”
柳如月臉被打的偏到一頭,恨恨的看著蘇妤邇,“你干嘛?”
“你不是能原諒一切,我被刺殺,你要求我原諒刺客,我只打了你一巴掌而已,為何如此憤怒。難道是嚴以立人,寬以待己嗎?”
蘇妤邇滿眼諷刺,故意抬高聲音,令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柳如月心中不服,還想開口。
蕭臨川上前一把將他抓住,“不要丟人現眼給我回去。”
這個蠢貨。
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說那些話,丟人現眼。
他一把將柳如月,塞進馬車,重新走到了蘇妤邇身旁。
“這刺客交給我,你是女子,刑訊不便。”
蘇妤邇嫌棄的后退兩步,“這人刺殺的是我,應該交由給我處理。”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蕭臨川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時候學醫術的,又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鬼面人?”
說到最后,他悠悠嘆了口氣,滿臉哀傷,“是我這個夫君的不對,咱們兩個同床共枕多年,我竟然布置這些事情。”
呵。
蘇妤邇冷笑,“不知道的多著呢。”
“可是……你不是說最信任我嗎,永遠不會騙我,永遠不會有秘密?”
“那你呢?”
蘇妤邇譏諷開口,“你和柳如月是一類人,自私自利,只想著別人不能騙你,而你是否真誠待過別人。”
看著蕭臨川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心里只覺暢快,拿出銀針在侏儒身上又扎了兩下。
侏儒狼狽不堪,身上大汗淋漓,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
他大口喘息,惡狠狠的盯著蘇妤邇,“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對我動手,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
“還有老大?”
蘇妤邇看了一眼天色,“算了,還是把你交給專業的人。”
回頭看了一眼。
戴著面具的陸景墨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交給我,保證他吐得一干二凈。”
他活動活動手腕,拿過蘇妤邇遞過來的銀針,轉眼,飛進了樹林中。
蕭臨川心中不服,“好樣的,不把這件事情交給我,竟然交給一個外人。”
“對我而你也是外人。”
天色不早了,要趕緊趕路。
蘇妤邇上了馬車,大部隊繼續出發。
沈確摸索著手中的茶杯,“以后不許隨便下馬車,不許有同情心。”
吃一塹長一智。
蘇妤邇笑著點頭。
接下來一天時間風平浪靜,什么也沒發生。
夜里。
蘇妤邇借著燭火正在看書。
陸景墨滿臉含笑的走了過來,他看見-->>沈確躺在那,滿臉震驚,“你怎么還在這馬車里?”
男女授受不親。
所以說馬車有限。
可沈確也不該大晚上的也躺在這。
蘇妤邇臉紅了一下。
沈確面色如常,狠狠的瞪了陸景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