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玲兒了然,在廳內,舒玲兒給三個人倒了茶。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枝枝,你怎么了?”三國舅察覺凌枝枝的不妥。
凌枝枝皺著眉,搖了搖頭。
她又看了舒玲兒一眼,總覺得,這個人,不是壞人。
她也不是圣母心,可舒玲兒給她的感覺,很柔和。
凌枝枝揉了揉眉心,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舒夫人,如今我夫人和姜姑娘都在這,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不知舒夫人今天找我過來,是有什么難事?”三國舅開了口。
舒玲兒放下茶盞,朝三國舅跪了下來。
三國舅:“你這是做什么?”
“國舅大人,我有事想求你。”
“你說。”
“請您幫我救救我的兒子。”
三國舅并不詫異,當初舒玲兒與寧宣府和離,據說,是帶著孩子離開的。
舒玲兒與寧宣府成婚十年,產下一子。
“國舅大人,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他的父親不認孩子,如今孩子病入膏肓,我連為孩子去請神醫的錢都沒有,我只求國舅大人,念在當年我也曾救了你一次的份上,救救我的孩子吧。”
三國舅冷著臉,“舒玲兒,我正是因為感念當初你救我一次,所以一年前,你約我出來,我才來見你。
可當時,我已經幫了你的忙,幫你收著那套茶杯。
如今,你再挾恩相報,我已經不能看在你當年救我一命的份上了。
當年的恩情,你已經用了。
況且,你以茶杯為由,暗害枝枝,這件事,我得找你算賬!”
舒玲兒驚恐的瞪大眼,“你……你都知道了?”
“那套茶杯,有邪煞!舒玲兒,你要害我夫人,如今,我如何能再幫你?”
舒玲兒臉色煞白,“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國舅大人今天帶著凌姑娘和姜姑娘前來,便是為了那件事。”
“舒玲兒!為何,枝枝與你從無過節,你為何要害她?”三國舅眸子里夾雜著怒火。
舒玲兒垂淚,“沒有為什么。”
三國舅沉下臉,“現在我也不想與你廢話,今天,我要取你的血,從此以后,我們兩清!這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砰。
三國舅將那一套茶盞直接丟在舒玲兒面前。
要不是念在當初過往,三國舅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
三國舅辦事也屬實痛快。
他命家丁前來,要取舒玲兒的血。
一旁的姜云染,卻緊蹙眉頭。
奇怪。
舒玲兒身上有功德加持。
若她行惡,斷然不會有功德之光。
“娘——”
一個瘦弱,臉色蒼白的男子,沖進了客廳。
“咳咳,娘,你們這是做什么?”
那男子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他身子實在太過孱弱,只說了一句話,身子就晃了晃。
舒玲兒看到少年前來,臉色大變,“蒼兒,你出來做什么?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舒玲兒扶著舒蒼。
自從與寧宣府和離,她便讓兒子隨自己的姓。
“娘,不必為我求人,我本就活不長久了。”
舒玲兒紅著眼,“你說什么傻話,你的病會治好的,無論如何,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病。”
她看向三國舅,“國舅大人,我知道,你人脈廣,算我求求你,幫我救救我的孩子吧?”
“舒玲兒,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些話的!我不殺了你已是仁慈,你竟還讓我救你兒子?來人,取她的血!”三國舅勃然大怒。
過往恩情,早已隨著邪煞而出,煙消云散。
他從不知,一個女子,可以如此蛇蝎心腸。
姜云染突然出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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