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刀戈相撞,火花迸濺!我瞬間回身抽刀,頓時黑焰直接將那長戈切飛,黑焰襲向那骨馬與騎兵的身上!將它們一刀兩斷!傷口不斷的冒出黑氣,燃燒著,徹底死絕了。
魔刀是面對各種鬼物最好的兵器,不論是什么樣的兵器和身軀鎧甲,在魔刀面前都如同豆腐般被切斷!
這些魑魅魍魎在我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但是那騎兵眾多,抵擋完一把刀后背后又有一把劍捅來!防不勝防。
人數的優勢體現出來,我一咬牙,魔刀刀刃微微扭曲,上面的黑焰突然熄滅掉!一滴滴血逆流而上,集結向刀尖!
我知道,這是魔刀力量的另外一種體現!朝著一個騎在骨馬上的冥兵揮去,一滴黃豆大的血液滴撒而出,那冥兵正好手持長刀,朝著我要一斬而下,竟然不偏不倚的撞向那刀刃。
血珠一拍而散,碎成無數滴小血珠,朝著四面八方的冥兵滴去!
下一刻,令所有人都感覺可怖的畫面出現,那血珠滴在一個個冥兵身上,瞬間化作一頭頭猙獰的鬼物出現,張開那虛黑的血盆大口將一頭冥兵的頭顱一口咬下!
而那猙獰的鬼物我也知道,便是在輪回鬼屋中碰到的猩紅蜈蚣,此時那猩紅蜈蚣半懸浮在虛空之中,足足有兩米左右的大小的寬,數米長的身軀,如同刀鋒般的肢腳,漆黑的眼球,鋒利無比的甲克,像是一把電鋸在轉動,收割著周圍的冥兵!
而那其他的鬼物皆是如此,最熟悉的便是那頭以前被我斬過的青頭鬼,額頭上烙印著一個卍字,作日軍服裝,手持太刀的青頭鬼,竟然也在其中。
那太刀長而斑駁,足足有一米近兩米長,五官燃燒著黑焰,猙獰賣力的砍向身邊的冥兵,讓人措手不及!
這一下子,這些冥兵的沖鋒被壓了下來,還有十分多的鬼物出現在其中,那人面獅身,尾巴上長著一個滿是刺的肉球的尸獸,還有那個如同蜘蛛一般,卻有著十分可怕老人臉,腿如同手指般的那個鬼物都在其中。
我不斷的凝聚刀尖的血液揮灑而出,一頭頭死于我魔刀之下的鬼物紛紛出現,皆是五官燃燒著黑焰,猙獰無比的嘶吼。
韓雪慘白著臉皺著眉頭,幾經欲吐,還是沒有吐出來,但是林高卻完全支撐不下去了,捏著魔牌靠在車旁嘔吐起來。
忽然,幾個冥兵變成了漏網之魚,穿過那百鬼的阻攔,從我的頭上飛躍而過,沖向在后面的林高!
那骨馬飛躍的十分高,直接越到了我們的車上,轟隆一聲直接將車頂砸塌掉,骨馬止住腳步,立刻抬起前兩只腳凌空踢蹬,同時上面的冥兵高舉手中的斬馬刀!要朝著林高的頭顱一斬而下!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飛快的要跑過去!
只見林高忽然伸出手抓住那兩個踩在車頂的馬蹄,用力一拉,頓時整個骨馬都失去了平衡,直接砸在了車輛引擎蓋上,把上面的玻璃都壓碎掉了,而那冥兵也摔到了我的面前,一刀旋即落下,結束了它的性命。
林高有驚無險的,拍了拍胸口喘著氣,看了看車輛里躺著的陳靖凜,還好那車頂只是有一些凹陷,沒有傷到陳靖凜。
林高手中捏著魔牌,渾身都變得力大無窮,抓起那冥兵丟在地上的斬馬刀試著掂量了兩下,點了點頭便要上去廝殺了。
同樣,面前的鬼物不過數十只,漏網之魚立刻跑了出來沖向我們來,韓雪喝下了我的血,果然氣色好看了些,看著那些冥兵橫眉冷對,面目威嚴,緊繃著一張小臉,手中凝結出數枚朱紅色律令,疾疾射出,如同發射出的箭矢,化作急速,擊向那些冥兵鐵騎。
律令中浩氣蕩蕩,隱隱有虎聲響起,直接貫穿了那冥兵的頭顱,一一擊殺!
鐵騎被阻擋下了沖鋒的腳步,頓時它們所有的優勢蕩然無存起來。
那屬于不知是黑無常還是白無常的聲音響起道:“好了,全部都下去吧。”
頓時那黑色的夜幕之中數顆星辰閃爍光芒,射下數到白色耀眼的光芒來,如同天來之矛,將我們面前所有的冥兵全部貫穿!
那些冥兵都是從上到下,白色的長矛從口中插入,貫穿了身體,坐在骨馬上,整個插入了大地!
所有的骨馬眼眶中的火焰被熄滅,整個骨架的身軀一下子垮了下來,那被貫穿的冥兵還沒有死去,而是雙眼無神的仰望著夜空,滿臉的痛苦和口中發出細微的哀鳴……
就連那個統領著這支軍團的將軍也同樣如此,骨馬散架了,但是他們的身軀卻還插在白矛上,緩慢的滑落著,變成了一個個串燒,被釘死在了大地之上。
我們沒有想到,即便是屬于它們同一方的黑白無常,也是這樣的冷酷無情,面對這些被打擾到的死者和先人,都是采取這樣的方式處理。
我看著面前一個身軀緩慢滑落,跪在了地面上的冥兵,它無力的朝著夜空伸出手,我順著它那無聲的目光看去,原來它們不是在仰望著天空,而是在仰望著,對它們達成了某種承諾的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