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于大江與天空中的生物重新出現,這不得不讓人警惕,魔刀握在手中,眼前的世界恍然變化起來,那一個個如同士兵般的人俑黑氣涌現,散發著一種兇唳的氣息。
那是生魂的氣息,但是有所不同的是那氣息十分的渾濁,如果說普通人的靈魂是一杯清澈的水,那這些生魂便是渾濁無比的污水,散發著一種冰冷鐵血的感覺,仿佛那不是什么有著靈魂的東西。
而是一尊由鋼鐵鑄造成的雕像,又仔細一看,這些人俑的眉心位置都有個奇異的圖案,像是電視中看見的那種寫著奇怪字體的符篆,復雜晦澀,不過我卻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那記憶很模糊,似乎某天某日,我見過。
我瞇起眼睛開始回憶,如果是堅信我見過,那么我就一定見過,或許像是閩州說的那樣,我不應該依靠那些記憶碎片,而是去努力回想,去努力面對那不想面對的東西,那就是過去,也可能被叫做往生、上一世。
忽然耳邊響蕩起清澈的鈴聲,似乎是從千年前傳來,那銅鈴隨著微風悠揚,一個夜晚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無數蟲蛇在昏暗的樓道中涌動,巨大的老鼠被我踢走,我背著一個人,逐漸走出那地方后來到了外面,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睜開了眼睛!
那人是韓雪,是我第一次背著她走出了那個地方,然后就看見了一扇擎天的巨門,腥味肆意,黑色的地面逐漸被染的血紅,如同浸泡在血液中一樣,那大門是由不知名的土合成的,其中刻著各種奇異的符文刻印,上面鑲嵌著無數生物的骸骨,鐵鏈束縛著,邊框有著各種尖利的刺。
門被打開了,從其中走出了兩個‘人’,一個身穿白衣,一個身穿黑衣,手中又分別拿著哭喪棒和拘魂鏈,無數陰魂在嘶吼嚎叫,那哭喪棒中似乎蘊含著熔漿,上面有著龜裂,不知名的光芒在隱隱散發著壓力,灼燒空氣和空間,一顆顆骷髏頭在那浮現,猙獰而可怕……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終于想起那是什么東西了,那是被刻在那地獄之門上的字,我走了過去,手中的魔刀微微顫抖,隨著距離的靠近在發出輕顫,如同當年一樣遇到了什么熟悉的東西。
黑色的刀光一閃而過,黑焰從那土陶人俑的脖子上開始冒出,而我的手中,已經拿著那顆頭。
只有和那里的東西有關的東西,才會被黑焰所侵蝕,而所有的生人都和那里無關,但是我的刀鋒足夠鋒利,只要殺了生人,那他們就和那里有關了。
這一刻我將魔刀插在地面上,雙手拿住那頭顱,一只手觸碰在了那布滿塵土的額頭,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字:封!
封印的封,一個封字就將那個生魂困在這副土陶人俑中無數年,這里不是墓室,沒有墓主,而歷史上配的上這種土陶人俑的人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皇帝,更加有當年的秦始皇兵馬俑震驚世界。
但是也有第二種可能,在山海經中提到了無數次的事情,每到某種時候地上的人類便要用一些東西來祭祀神仙,也在無數神話中都有的一種故事。
或許是用牛羊豬鴨,那也有可能是用……人!
我將手中的土頭放下,身邊的那副土陶人俑已經被黑焰點燃,表面浮現出道道裂紋,遍布了全身,最后咔嚓一聲,破碎了。
手中握著魔刀,向那個唯一的出口走去,凌厲的刀鋒劃過身邊一個個人俑,徹底將這些封印打碎,這些人也被困了無數年了,此時就是對于他們最好的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