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洗漱過,夜里兩個人并排躺著,聽著對方均勻的呼吸,分明與平常無異,但卻總覺得哪兒又變了。
好像春天的確是來了,不僅處處彌漫著浮躁,連夜里溫度也上升了。
自然,這種感覺趙羲姮是沒有的,只有衛澧一個人覺得春日的夜晚格外浮躁。
趙羲姮躺平,她吃飽喝足困意就上來了,什么也不想,腦袋里思緒放空,幾乎陷入軟綿綿的黑暗里。
過了許久,衛澧忽然開口,“趙羲姮,你睡著了嗎?”
他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出一顆小石子兒,粼粼水波蕩漾開,一層層打破了表面的平靜。
趙羲姮半睡半醒之間下意識應了他一聲,實際上她自己已經什么都不知道了。
衛澧的手從被褥里伸出來,伸進了趙羲姮的被子里,去勾住了她的手。
趙羲姮快睡著了,壓根兒沒察覺,即便察覺了,也沒那個意志和力氣將他推出去。
外面烏云蔽月,將光亮遮的嚴嚴實實,再經三番窗紙的剝削,能透進室內里的光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衛澧能感覺到自己喉嚨中的干涸,還有喉結滾動時,牽動耳膜的噪聲。
他翻過去,將人圈在懷里,嘴唇擦在趙羲姮臉頰上,然后一點一點移到她的唇上,動作比上次熟練多了,然后啃咬著她的唇瓣,用舌尖去一點一點描摹她的唇形。
黑夜滋生欲望,催人向暗。大抵是視覺被剝削,所以觸覺與嗅覺變得格外靈敏,亦或者朦朦朧朧的所見總比大敞大開的要誘人。
他聽見自己愈發急促的呼吸,還有心底漸漸騰起的,難填的欲望。
急于找一個宣泄口,卻又不知道這宣泄口在何處,只能吻的越來越狠。
“阿妉,阿妉……”
他只在心里喊她,半點不曾宣泄出口。
手指一點點攀上她的腰際,自她的衣擺處深入,細細摩挲著她的一桿細腰。
趙羲姮吃得多也不運動,腰肢卻還是很細韌,他一手能掌握大半,他觸到了腰窩,卻不敢往別處碰了,只逡巡著那一小簇皮膚。
不知道是在她身上點火,還是在自己心里點火。
趙羲姮迷迷糊糊間有人打擾她睡覺已經很不滿了,尤其他手掌上粗糲的皮膚摩擦著自己,吻的又兇,讓她上不來氣,她哼唧了兩聲,迷迷糊糊醒來。
衛澧聽見她的動靜,停下了動作,將臉埋在她頸窩處一動不動,重重喘著粗氣,平復躁動。
“喵~”
他一偏頭,狗蛋兒正坐在炕邊兒,一邊舔著爪子,一邊抻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兩人。
衛澧臉在黑夜里一紅,抓著趙羲姮的腰手收緊,早晚要把這小畜生燉了吃了。
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一起睡熟了,趙羲姮是在衛澧懷中醒來的,他將自己圈的緊緊的,掙也掙不開。
趙羲姮,“……”
敲,老狗比,大半夜爬她被窩!奶奶的,他手搭在哪?女孩子的腰是能隨便摸的嗎?
不過兩個人抱著睡是暖和,她手腳都不涼了。
衛澧腦袋在她頸窩里蹭了蹭,然后睜開眼。
一時間兩個人相對沉默無,誰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趙羲姮。”
衛澧忽然捏著她的下巴,啃了上去。
趙羲姮嘴還是腫腫脹脹的疼,分明昨晚上臨睡前還好好的。她不想再親了,于是壓著腰躲他,結果是兩個一起倒在褥子上,滾成一團。
剛開了點兒葷的小年輕人,總是食髓知味,不懂得節制。
“年輕人要懂得節制。”趙羲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嘶,她現在一說話,嘴都疼,咋還帶后返勁兒的?
衛澧掐著她下巴,“我哪兒不節制了?”他還什么都沒干呢就勸他節制?
狗蛋兒看兩個人滾來混去打打鬧鬧,以為是什么好玩兒的,于是蹦蹦跶跶一起加入進來,躺在趙羲姮枕邊兒露出肚子,然后用天真熱忱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衛澧,“……”
趙羲姮,“……”謝謝好大兒。
衛澧對趙羲姮說是等死,但實際上武器方面加緊了鍛造,將以往多地廢棄的冶鐵地又重新張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