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兒來的這么多問題啊?”
孟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聽到秦風的話就忍不住想發火,這和她平時的為人很不一樣,強行壓制住心中的火氣后,孟瑤開口說道:“我是和宋穎一個專業的,不過平時也會幫新聞站寫點稿子,所以這次來采訪你的!”
“哦,孟瑤同學,你可要將要寫的好一點啊,對了,要不要拍照啊?”
秦風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杯子,用手在里面沾了沾,然后很小心的梳理了下自己的頭發,說道:“住院一個星期了都沒洗過澡,這形象好像有點不太高大,算了,還是別照相了。”
“我沒帶相機,新聞稿也不用照片的,你介紹一下當時受傷的事情吧。”
孟瑤冷冷的說道,心里像是窩著一團火,她生怕說話的聲音稍大一點,會把這團火給引爆開來,面前這個叫秦風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讓自己有種想要將其暴打一頓的沖動。
“不拍就不拍嘛,也不用生氣啊。”秦風嘴里嘀咕道:“都說漂亮的女人會變臉,剛才還好好的,這說變就變的了,真是的”
秦風的話聲雖然很小,但剛好能被孟瑤給聽到,孟瑤此時都快氣炸了,但就這短短的接觸后,她知道和秦風斗嘴落不到什么好處,干脆裝著沒聽見。
“軍訓那天我肚子疼,想去廁所,那個教官說什么都不讓我去,非要進行什么軍體拳對練”
偷眼看了看孟瑤,秦風接著說道:“我本來身體就不舒服,但是為了完成學校開展的軍訓工作,我毅然而決然的決定,一定要苦練殺敵本領,輕傷不下火線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雷鋒董存瑞,肚子疼的毛病和革命先烈們比起來,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秦風這一番話說的是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滔滔不絕不復返。
講了整整大概有五分多鐘,居然沒一句重復的,全是在夸獎自己不怕流血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聽得孟瑤的瞳孔是越來越大。
“夠了!”
孟瑤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喊叫,她懷疑自己再聽下去,會忍不住吐出來的,長了這么大,見過無數政客,她還從來沒見過能如此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人。
在孟瑤家里,幾乎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爺爺和父親的一些老部下,都會到家里來拜年,那些人說到自己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挑揀著好聽的說。
原本孟瑤就感覺那些人臉皮夠厚的了,但是和面前的秦風相比,她突然發現,那些人就連給秦風提鞋都不配,這人才是真正的厚臉皮。
“怎么了?孟瑤同學,你你們采訪不就是要說這些嗎?”
秦風有些疑惑的看向孟瑤,說道:“我記得以前有一次表演完鋼琴演奏之后,有個記者采訪我,領導就是這樣寫的采訪詞啊”
秦風這話倒是真的,當年各個管教所之間進行勞教先進個人事跡交流的時候,的確是寫好了的采訪稿,當然,那稿子絕對沒剛才那番話夸張。
“就你,還鋼琴演奏?使勁的吹吧!”
孟瑤撇了撇嘴,良好的教育讓她沒說出這些心里話來,但對秦風的感官卻是發生了改變,這個話嘮般的新生和那些男孩子沒什么不同,找到機會還是會吹噓自己的。
“大學和你上高中初中不一樣,我們講實事求是,我只想知道,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導致受傷,還是因為教官的原因呢?”
孟瑤自然不知道秦風壓根就沒上過學,他所說的鋼琴演奏,是給一幫子根本就聽不懂音樂的犯人們彈奏的。
那些家伙們寧愿去體力勞動,也不愿意聽什么勞什子音樂,每次估計都會有那么三五個人聽著肖邦或者貝多芬的鋼琴曲呼呼大睡。
“教官的原因?”
聽到孟瑤終于問到了點子上,秦風故作不解的說道:“我也搞不清楚,那個教官是挺兇的,不過可能是我狀態不好造成的吧?”
說到這里,秦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急道:“孟瑤同學,你這樣報道也行,如果真是教官的原因,那負責軍訓的部隊就是有責任的,學校說不定還能再給我多一點補償呢!”
“你你剛才不還說什么不怕流血不怕犧牲嗎,這就要補償了?”
如果不是從小沒打過架,孟瑤真的想往秦風那張還算耐看的臉上打一拳,這什么人啊?剛剛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轉臉之間就露出了小人的嘴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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