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打算趁機撈點功勞的官吏無奈的招回離去不遠的仆人,暗自感傷功勞的消失。
看惡少們的家仆和侍衛還在猶豫之中,楊廣就用尖尖的扇頭在一人的脖子上弄出了血,疼的此人醒了過來。顯然,他還沒察覺自己的處境,竟然回過頭對楊廣兇道:“小子,你趕快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后金國堂堂的一等伯爵哈利落亞,有大汗御賜的飛鳥玉佩。識相的話,趕快放了我,說不定我還會饒你一死。倘若現在不放,待城衛隊過來的話,你可就死定了!”
“老子,只要錢。其他的別廢話,你信不信我讓你先死。媽的,讀這屁書,做這書生,還不是為了將來升官發財嗎。老子,現在可以撈錢為什么還要等到以后再撈。”楊廣說了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話。
雖然每人都知道讀書考試,為的就是將來升官后能夠發財,可自認是孔儒之士的書生們嘴里還會虛偽的說:讀書為了將來報效國家啊。當然不是說沒有真心為國的正直志士,可這種人總的來說太少了。
認清了形勢的哈利落亞,發覺了脖子上滴落的鮮血后,馬上哭喊著向自己的侍衛吼道:“快拿錢啊。沒錢的話,快去向老爺子要,告訴他如果這次不給,他的寶貝兒子可就沒命了。”
聽到主子發話,侍衛們各個從腰里掏出銀子,然后侍衛之間,侍衛家仆之間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紛紛向楊廣扔來。他們的目的是想讓楊廣在揀錢時候,放開主子的瞬間突然出手,圍殺了這個可惡的家伙。
可惜,今天他們注定會有一個不凡之日。他們只看到亂飛的銀子在接近楊廣的身邊時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也僅僅愣了一會兒,就發出了猛烈的歡呼聲。只見一隊二千左右甲胄鮮明的大汗親軍從城北馳來,那真是馬嘶歡叫,蹄聲轟鳴,親軍后面拖起一道漫天塵土,久久不散。路上的行人見到這隊親軍飛快的閃躲到一旁,然后微弓著身不敢注目。
“大汗有令:帶白衫書生上殿。”親軍中一披著角熊皮制作的獸甲將軍手持旗令,高聲宣告。
楊廣心里暗自震驚,這奴耳哈斥的親軍實力果然驚人,不光馬停之時整齊劃一,鴉雀無聲;而且停軍之時就已迅捷的根據地形作好陣形,嫻熟自然的拔刀架弩對著楊廣等人。戰斗經驗豐富的楊廣輕易的聞出只有殺過人之后才會存在的血腥味,由此可見他們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勁旅,非某些國家只重儀表,出身的禁軍可比。
楊廣扛著三個惡少,登上了親軍特備的馬匹跟著引路的旗軍飛馳而去。而這些親軍似乎對楊廣的行為并沒有什么反對的意思,任憑他挾持著三個可憐的家伙。
眾人對楊廣的表現不知是贊嘆,還是惋惜,紛紛搖頭散去。惟有那些逛街的小姐丫鬟們個個拍手稱快,雖然她們幾個長得不是很漂亮,不用擔心惡少的騷擾。
圖寧城的汗宮金鑾殿假如剝去墻壁上,樓宇上,地板上等處的精美裝飾和寬敞許多外,同圖寧內城的普通官員房屋沒多大區別。
倘若從空中俯視的話,會發現金鑾殿的構造同八旗軍出征駐扎的帳篷極其相似。兩者的區別僅僅是材料的差別,一個是土石,一個是棉布。
這點上看就可以明白,為什么一個立國才十年的小國能在東突厥和高勾麗兩國的夾縫中發展成為天下皆驚的軍事強國了。
到達金鑾殿的正門,除了留下二十幾個親軍戒備外,其他人都有序的隱入殿中的暗門執行他們的護衛行動。沒讓楊廣和扛在肩上的三個惡少等多久,天明汗奴耳哈斥就派人宣他們覲見了。
不理全身武裝的殿前衛士如何的兇狠惡煞,楊廣坦然的走在一太監的后面。
到了金鑾殿前,楊廣并沒有遵照理事太監的吩咐跪倒在地。楊廣象扔垃圾一樣把肩上的三個家伙扔倒在地。令人佩服的是三人還在昏倒當中,免去了一番磕頭求饒的丑樣。楊廣在扔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左位中的三個大臣臉上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變得極其難看,可最終都沒有要求大汗命令楊廣跪下的意思。
高高在上的奴耳哈斥阻止了理事太監的怒斥,反而象似用賞識的目光注視著殿下可以算是桀驁不遜的書生。
當街上的消息傳到殿中的時候,不是看在眾大臣都在的份上,他都要哈哈大笑了。他又何嘗不想處置這些惡少,可五大臣背后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不說他們是五大部落的重要成員,光是這些大臣從他十三甲起兵之時,就跟隨他南征北戰,東平西討,為后金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就不能隨意的處置。他怕自己一處置他們的子孫,就會被人以為要對付建國的功臣,以至于讓底下的大臣寒了心。
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敢做他堂堂一個大汗而不能做的事,心里佩服這個人,而且聽說他是一個書生時,就起了會會此人的想法,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大汗,想我后金五大臣之子孫是何等的身份,爵位是何等的尊崇,今被這一區區沒有功名的書生這般羞辱,實在是有損國體。臣等請大汗下令凌遲處死此人。”都理事大臣額爾圖見奴耳哈斥似乎沒有處置楊廣的意思,立刻出列跪地泣求。
后金國立國十年,并沒有實行大夏國的科舉制試,所以才有了額爾圖的書生沒有功名之說。事實上后金國作書生打扮的人大部分依附貝勒,王公大臣。很多時候他們扮演的是替這些上位者出謀劃策,打理家財的謀士兼管家的身份。
都理事大臣額爾圖這么一跪,在列的其他四大臣也隨之跪下。之后,站在五大臣下首的十個都堂全都跪地哀求。此刻楊廣一人和三個躺著的家伙在殿中異常顯目,奴耳哈斥也不禁皺了一下眉,臉色明顯不悅了許多。
金鑾殿內的氣氛緊張了許多,眾人都在等待著大汗的圣裁,惟獨楊廣一人還在打量殿上的奴耳哈斥。奴耳哈斥,長得一副寬臉盤,相貌威武,體型強壯,有不怒自畏之風。可楊廣還是從他略微顫抖的手腳中感受到了歲月的不饒人。
“你自己說,本汗該如何處置你。”奴耳哈斥把這個問題踢給了站著的楊廣。
“大汗,我想問你要做一個后金的汗王,還是普天之下的皇帝。”楊廣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回問了一句。
“我做汗王還是做皇帝,跟處置你有什么關系。”奴耳哈斥奇怪的問道。跪在殿上的大臣們也紛紛豎起耳朵想聽一下這人的胡亂語。
“這可大有關系。假如你只想做一個汗王,那么你直接推我出去斬首。但如你想做一個承天之志的皇帝,那么你就不應該殺我。”楊廣不急不躁的說道,顯得胸有成竹的很。
“為什么?!”奴耳哈斥驚道。
“因為這。”楊廣從長衫中掏出一密封的信在手中揚了揚道。
御前太監接過信,驗證過沒有危險后,恭敬的遞給奴耳哈斥,后退開一旁立到。
奴耳哈斥飛快的瞄了信上的內容,臉色又由驚到氣,再由氣到怒,然后倏地恢復了正常,吐出一口氣,把信放回信封交給御前太監燒成灰燼,看著楊廣道:“為何要這么做?”
“見你。”楊廣答。
“你走吧。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走得越快越好。”奴耳哈斥定了定神,向著楊廣揮手示意大喊。這一聲仿佛喊盡了他的生命力一樣,臉色變得慘白,手腳顫抖的極其厲害。猛地立起對著跪在地上的五大臣狠狠的兇了一眼,然后嘆著氣在御前太監的攙扶下散了朝,走向金鑾殿的寢宮太和宮。
有了奴耳哈斥的命令,楊廣安然的離開了金鑾殿。楊廣一出金鑾殿,一道道命令就在執旗令士的飛馳之中奔向駐扎在外城的八旗大軍,同時后金大汗的六千親軍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出了金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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