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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 222清平歲月(52)三合一

            222清平歲月(52)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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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歲月(52)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大周朝的皇宮,在這陽春三月里,鋪上了一層濃重的綠。

            不管是屋檐還是房頂,不管是磚縫還是墻頭,綠油油的生的盎然。

            許時念睜開眼睛,看看熟悉的帳幔,這才想起來,她回宮了。

            回宮了啊!

            真好!

            她坐起身來,外面一清麗的宮娥已經等在一側了:“娘娘!”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些雌雄莫辨,“您該起身給陛下請安了。”

            哦!是啊!得見見李昭了。

            她興致頗好的起身,換上大妝,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頗為滿意。回身笑看那宮娥,“氣色如何?”銅鏡里看不出來的。

            “甚好!”宮娥端詳之后,答的異常誠懇。

            許時念的心情又好上一份,“也該去見見陛下了,明日有大朝,太子臨朝,本宮垂簾。朝堂上的事,本宮還得請教請教陛下才是。”

            宮娥含笑點頭:“但小的以為,有件事比這件事更為緊要。”

            許時念點頭,允許他往下說:“想說就說,宮里又沒有別人。”

            宮娥低聲道:“小的以為,不管身處何處,安全得放在第一位。如今回了宮,宮里有陛下,有太子,有貴妃,還有娘娘您。主子不多,情勢卻復雜。說句大膽的話,陛下太子貴妃在一處寢宮,娘娘在一處寢宮。這又何嘗不是說明,如今宮內的形勢……”

            “哦!”許時念輕笑一聲,“本宮知道你的意思,他們是一家子,本宮才是個外人,是吧!”

            “娘娘恕罪!”宮娥欠身,臉上卻不見慌亂。

            “你沒說錯,何來有罪?”許時念站起身來,抿了一口之前備好的牛乳,此時剛是入口的好時候,“本宮勢單力孤,更該將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提醒的很是!”

            宮娥便不再說話。就聽許時念又道:“我那大哥在宮中的若是得勢,就不會是如今的局面。當然了,本宮能垂簾,卻也多虧了大哥的不得勢。可見,這萬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娘娘圣明。”宮娥低聲道:“禁軍不同其他,直接掌管宮內……

            “本宮知曉了。”許時念帶著幾分篤定:“在你心里,本宮連這點數都沒有?走吧,時間不早了。”

            宮娥只得將要出口的話咽下去。

            皇宮還是那個皇宮,李昭也還是那個李昭。他靠在榻上看她,她只敷衍的福了福身,“有些日子沒見,不想您的身體倒是大好了。來人呀!賞貴妃!多虧了貴妃在陛下身邊侍奉,要不然哪里能好的這般快。”

            文氏站在李昭的邊上,這會子上前不僅的見禮,還得跪下謝恩。

            許時念看了一眼跪著的文氏,眼睛隨即轉開,“皇兒呢?怎么不見?”

            太子是該給皇后請安的。

            文氏側臉看站在門邊的太監,那太監趕緊頷首朝側殿去。

            文氏答道:“殿下起的早,這會子怕是睡了。今兒有些風,嬤嬤沒敢抱來……”

            許時念哼笑一聲,“雖說孩子該早睡早起,但這孩子到底是不一樣的。本宮雖沒生養過,但也養了大皇子。孩子就該晚上叫睡踏實,百日里小睡即可,且不可叫貪睡叫晚上走了困。你是生過孩子,但一個也沒養過。陛下也是膽大,怎么敢將太子給你撫養?”

            這是李昭和文氏之間解不開的一道結。

            李昭輕咳一聲:“皇后跟朕說這些,是國舅的意思?”

            許時念一噎,當然不是!

            如今這平衡局面來之不易,哥哥要是知道自己朝太子伸手,必會怒的。再說了,她并沒有這么一層意思。只是想刺刺這兩人罷了。

            許時念閑閑的扒拉了扒拉小幾上的茶碗蓋,這才道:“本宮雖是一片慈母之心,恨不能每個子女都帶到身邊教養,但國事更為緊要。本宮要垂簾,國事尚且忙不過來,只能委屈皇兒由貴妃撫養了。”說著就看文氏,“怎么還跪著呢?起來吧!”

            說著話,孩子就抱了過來。乳母抱過去,許時念皺眉探頭瞧了一眼,長長的手指尖點了點孩子的臉蛋,“嗯!瞧著可不如大皇子小時候機靈漂亮……那孩子可惜了的……這個倒是有造化的……”

            把乳娘嚇的恨不能抱著孩子朝后退幾步。

            端是文氏好涵養,這會子也幾乎是維持不住了面上的表情了。大皇子如何會成了如今那般模樣,誰害的?

            許時念!

            她這是句句在扎自己的心呀!

            “貴妃帶著太子先下去吧,朕跟皇后說說話。”李昭看著文氏的眼神帶著安撫,然后輕輕搖頭。

            文氏沒語,起身一不發的退了出去。

            許時念站在原地沒動,看著退出去的人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來。她腦子里不由的又冒出來夢里的片段。那個女人就那么站在李昭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她。

            倒是好恩愛的一對璧人呀。

            許時念轉過身來,看李昭:“怎么?心疼了?李昭啊李昭,作為君王,你搶了臣下的妻子。作為男人,朋友妻你也妻。”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看著依舊離不開床榻的李昭,“你算什么君王?算什么男人?”筆趣庫

            徐醇扮作宮娥沒跟進大殿,只在外面守著。可聽到許時念說這些話,他還是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這個皇后——當真是個蠢人!

            太狂傲了!

            李昭已經懶得跟這個女人掰扯了,問說:“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你現在也挺忙的,沒事不會來瞧朕的。”

            許時念哼笑了一聲,“本宮回來,憂心的頭一件事,便是咱們一家的安全大事。這宮里,是咱們的家……可咱們這家里,想睡個安穩覺都睡不踏實……”

            李昭眼里的冷光一閃,“你想動禁軍?”

            現在的禁軍可是老師一手安排的,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許時念在椅子上坐了,“本宮知道陛下信得過現在的禁軍,我也沒說要怎么大動,只是那禁軍統領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哪里找來的,很是放肆。沒有人操練,不懂規矩絕對不行。再說了,這些人太桀驁了,以后我哥哥還敢不敢進宮了?若是我哥哥不進宮,那些軍政大事,又在哪里辦公?難道要將許家當做小朝堂?”

            李昭瞇眼看她:“你待如何?”

            “金季常……你覺得此人如何?”許時念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將茶水端起來抿了一口,垂下了眼瞼。

            徐醇在外面站著差點都繃不住,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說知道了,沒想到,心里卻打著這個主意。

            “老四?”李昭詫異的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沉默了片刻,“你覺得應該叫他統領禁軍?”

            “皇上放心金家,我哥哥也信得過他。如今這個禁軍統領,除了出身金家的,還有誰合適?”許時念手里捧著茶杯,微微有力。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理直氣壯的插手朝政。

            李昭沉吟了一瞬,“太子監國,這事你跟國舅商量好之后,該跟誰商議跟誰商議吧。朕的身子不好,得歇著,你退下吧。”

            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倒是給句明白話呀。

            李昭真躺下了,且閉眼歇了。許時念對著李昭躺在床上的背影冷哼一聲,然后拂袖而去。

            如此氣哼哼的許時念,徐醇沒敢多話,亦步亦趨的跟著回去了。進了寢宮,許時念回頭看徐醇,“你也覺得此舉不妥當?”

            當然不妥當。

            禁軍本就是金家的,禁軍如今的統領,服從的依舊是金家。哪怕是金匡真病了,可金家的其他人又沒病。該是金家的還是金家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叫金家的人管,難道錯了?”不是一回事嗎?

            這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當然不一樣。

            如今金家是幫著皇上太子的,對外的態度是這樣的。如今你主動提議叫金四爺去管這事,那別人怎么想,是不是覺得許家跟金家在暗地里又達成了某種協議。這天平傾斜,導致的結果就是,這個局還沒開,就已經是腥風血雨了。

            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兩方將對朝廷官員的升遷任免等等,進入一輪爭奪。

            便是許時忠也不愿意看到這種局面。

            他把這道理說給許時念聽,“您太急切了。如今的朝局,就像是孩子在玩蹺蹺板,金家就是那個平衡的支點,誰手里的權利重,它就遠離誰。誰手里的權利輕,他就傾向誰。娘娘,朝廷不是任性的地方。”

            許時念輕哼一聲:“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垂簾的皇后,開口說的第一件事都擱不住,那以后還有誰將我放在眼里……立威立威!這個威必須得立起來!”這一通喊出來,心里倒是暢快了兩分。

            坐下來細想,好似徐醇說的也不無道理。她緩緩的伸出手指,“三件事!第一,為皇上祈福,大赦天下。第二,開恩科!第三,充盈后宮,為大皇子選妃。別的事不提,只這三件,可行?”

            徐醇心里松了一口氣:“娘娘盛名!這三件事,件件都在娘娘的分內。且,別人沒有反對的理由。”

            許時念嘲諷的笑了笑,“這個威立的,不過是找些別人不會反對跟我唱反調的事提罷了。”話里很有些意興闌珊,轉臉問道:“之前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順王爺的壽宴在半個月之后,這也快了。順王在宗室里帝王尊崇,本宮也是晚輩。那一天,少不得去給順王叔拜壽去。”

            徐醇心里一凜,都已經是垂簾的皇后了,怎么還記掛著這個事。他不敢再辨,只低低的應著,“必不會耽擱了娘娘的大事。”

            許時念打算叫四爺去做禁軍統領的事,當天晚上就傳到了金家。許時念跟李昭說的時候又沒避著人,因此,文氏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隨后便打發了人出宮來,跟林雨桐通風報信。

            “這皇后是怎么做的?”做過皇后的桐桐實在是不能理解許時念的行為。便是她真開了掛了,知道四爺將來要那個什么……但這哪里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情形變了,結果自然會變。你開掛了不等于不用腦子了。

            四爺壓根就沒搭理,“許時忠不糊涂!不會由著她鬧騰。”

            果然,隨后大朝的時候,沒聽說關于禁軍的別的提議。只知道是要大赦天下,要開恩科。還要選秀,為大皇子選妃!

            這三件事,跟自家有關的,也就是開恩科了。

            開恩科,琨哥兒珅哥兒都能下場了,試試唄。最近不叫他們干別的了,先好好用功去。

            至于金麒和金世遺,兩人先念幾年書再說,他們離科舉還早呢。不過一直等著的兩人的信,這回總算是到了。

            之前四爺寫信叫打聽岑家的事,現在有消息了。

            四爺將信給桐桐,桐桐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從信上是看不出什么來的。這位小姐不好打聽,外面沒有什么好名聲,但也沒聽過什么壞名聲。說起她,不外乎說一句,可惜了的,怎么就這么倒霉偏叫她趕上了。

            看完了,桐桐將信收起來,“還得見見人。只怕這幾天,岑家的人也該到京城了。”

            果然,三天后,林雨桐接到帖子,是岑氏請林雨桐去戲園子看戲。

            看戲是假,相看是真。她兄嫂帶著她侄女來京了。

            因著有正事,林雨桐出門沒帶家里的姑娘,想著瓊姐兒只怕是要去的,就又叫了孫氏一起。

            岑氏熱情的很,“王爺過壽,推薦來的戲班子不少。我都挑花眼了。今兒這個班子,是南邊來的,我嫂子過來說,這班子在南邊等閑都請不到,說的那叫一個熱鬧。我心說,京里什么班子沒有?還偏不信了,今兒請了大家伙,包了園子,叫大家一起品鑒品鑒,若是真好,等到了正日子,請回去助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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