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就不擔心我是奸細」
何妨理直氣壯:「大人信你,我就信你——我的腦筋干嘛要浪費在這種地方累都累的慌。」
倪錯也悶聲笑了出來,又將她剩下的頭發分成三份,兩份用青色細帶束好披在兩肩。
簪好幾只玉釵素花后猶嫌不足,邊和我隨意搭話,邊摸出來剪燭的小剪子將銀蓮耳墜繳去過長的鏈子當做吊墜掛在發尾。
我忽然靈光一閃,怪不得何妨的造型風格如此多變,想來越州為她梳頭發的有好幾個人。
「倪先生,許先生,何都尉,到了。」
何妨率先跳了下去,我彎腰正準備起身,忽覺耳畔一熱。
偏頭看見倪錯拿來將燃盡的雪中春信,正在我耳下輕輕一燎,我有些懵逼:「這是做什么」
倪錯收回手:「不好厚此薄彼啊。」
所以給何妨扎頭發,給我薰香香
這個世界的世家子的風雅真是讓人難懂啊。
我略感無語。
倪錯今日青衫白狐裘,弱不勝風。
而我這副身體也比尋常男子更單薄。
何妨倒是十分的矯健,力能扛鼎,只是她今天打扮得清麗明媚,沒有多少震懾力。
我們三人一同進入殿內,不像是代表越州參加會盟,倒像是約好來踏青野游的。
主座的靖遠王瞧見我們也一陣沉默,片刻后才為我們三人賜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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