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嘔啞嘲哳難為聽啊。」難聽地我酒都醒了不少。
倪錯笑笑,卻仍毫無感情一個音一個音往外蹦地彈完一整首,我實在是聽不出來,這到底是什么曲子。
末了他道:「你這頭發實在是枯黃了些,原不該如此的。」
枯黃。
是因為這具身體,屬于一個死者。
原來不怪他。
想到這點,我心頭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寥落感。
有句話,又忽然縈繞在耳。
我垂眸不再語,忽然倪錯側身而來,因玉簪滑落而如瀑般垂下的長發在夜風中撫過我的眼角,有淺淡梅香。
「。。。。。。許先生。」
倪錯遮住月光,我瞧不清他眼中光彩,他開口:「倘若。。。。。。」
我怔愣間卻忽然腦袋一蒙昏醉過去,只知道第二天醒來,四處都在傳我和倪錯的斷袖情。
當事人之一倪錯卻毫不介意,他說:「這斷袖分桃,又何嘗不是一樁雅事呢」
我:。。。。。。真是神經。
「雅。太雅了。」
倪錯不置可否地笑,撐著臉頰懶懶看我:「反正,許先生和我也斷袖不起來不是嗎」
聞我一愣,他知道了
算了,管他呢。
老娘的女兒身都在州牧那過了明路,還怕他發癲
后來我曾后悔過,為什么要說這個字。
如今四處戰火不斷,何妨已然成長為越州年輕一代的武將之首,樂得天天拿著斧頭出去到處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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