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宜直接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江總說話要憑良心的。丈夫車禍,作為妻子,和丈夫的主治醫生單獨聊聊病情,這很正常。”
江弋的神情不似她那般玩味,陰沉的表面上,翻涌著駭人的暗涌。
“顧時宜,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我縱容你胡來,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
江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那雙眸子透著警告和一絲……慌張。
顧時宜眼皮跳了跳,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她也正色回道:“江總放心,我和你不一樣。即使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個笑話,但在這段關系結束之前,我……不會背叛。”
說完這句話,顧時宜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江弋靠在病床上,房間里分明已經沒有了第二個人,可他的視線卻還是像釘子一樣,死死地定在門口。
“你和我不一樣?”
江弋仰頭,周身凌厲的、冷峻的氣息瞬間散去。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你明明和我是一樣的。”
一直到見到陸宴鳴,顧時宜的情緒都還沒有整理好。
“江太太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陸宴鳴給她倒了一杯茶,又從花瓶里摘下一朵臘梅,遞給她:“希望鮮花能給你帶來一點好心情。”
那朵臘梅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顧時宜看得愣了會兒。
這幾年來,她時時忙碌,日日焦慮,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欣賞過生活中的美好了。
“謝謝。”
顧時宜接過那朵梅花,想了想,從衣袖處取下一枚別針,將臘梅固定好別在了胸口:“很漂亮。”
“路上看到就折了幾枝,”陸宴鳴脫下白大褂,換上大衣,笑道:“可千萬別去市政舉報我,我要面子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