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鳴沒聽清,眼睛依舊盯著前方,但身子明顯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顧時宜搖頭:“沒什么。我有個朋友……”
“你這位朋友,或許也姓顧?”
顧時宜一下子噎住。
她險些忘了,陸宴鳴查了她。
“對。我想讓你……”
顧時宜頭腦一熱,索性準備攤開了說。
“噓。”
陸宴鳴突然出聲,空閑的一只手伸到座位底下,扯出一個紐扣大小的小東西。
顧時宜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
“嘖,江弋的手段有點幼稚啊。”
陸宴鳴輕嘖一聲,打開車窗,將那小玩意丟了出去。
“竊聽器?”顧時宜不敢相信地問道。
陸宴鳴點頭:“嗯。”
“他……”
怒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顧時宜第一次生出了不想再忍下去的心思。
“不是對你的,是對我的。”
陸宴鳴神情淡然,道:“這是江總對我的警告。”
警告什么?
顧時宜突然想到昨夜她回病房時,突然醒來的江弋。
一瞬間,什么都明了了。
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自己在偷偷聯系顧澤,知道自己一直沒有放棄調查當年的事情。
也知道,自己找了陸宴鳴幫忙。
‘我縱容你胡來,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
江弋的聲音又一次在她耳邊響起。
他并不是生氣于自己和陸宴鳴的走近,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圖利用陸宴鳴反抗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