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宜沒有說話，好看的杏眼淺瞇著。

甘菲也笑盈盈地看著她。

空氣中，兩道視線仿佛化為了實質，在空氣中碰撞。

“菲姐還真是一心一意為蘇小姐著想呢。”

半晌，顧時宜嗤笑一聲，開口。

甘菲收斂了眉眼，笑道：“這是自然，我畢竟是她的經紀人。”

顧時宜吸了口氣：“蘇小姐是‘凜冬’系列的代人，帶貨直播由她來主播自然沒問題。”

“多謝顧總監給我們家小曦這個機會。”

“客氣。不過既然是蘇小姐親自來播，流量若是低了，也會叫人看了笑話的，是不是？”

甘菲笑了：“顧總監還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顧時宜攤了攤手：“菲姐說笑了，現在時代變了，吃虧是福那一套歪理，已經不適用了。”

“可以，就按照顧總監說的來，只要主播的位置給我們小曦，其他的問題，由我來解決。”

顧時宜看了甘菲片刻，起身，伸出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甘菲不輕不重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一觸即離。

“合作愉快。”

顧時宜還沒有完全離開公寓，就聽到了后面的爭吵聲。

“你為什么要答應她？你知不知道大流量扶持值多少錢？！”

“你如果不想惹急了江總，不想在娛樂圈混不下去，最好聽我的。”

顧時宜的手在門把上停頓了片刻，唇角輕揚，下一瞬毫不猶豫地關上門。

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悅耳的旋律，正如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