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離開后沒一會兒,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不用詢問,顧時宜知道,是阿澤。
她聽到了輪椅的聲音。
“姐,你起床了嗎?”
顧澤的聲音帶著雀躍,仿若清晨的鳥鳴。
顧時宜深吸了一口氣,撇去所有的壞情緒,揚起笑臉,走過去開門:“剛起來,正準備去找你呢。阿澤,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姐,我昨天睡了那么久,今天再賴床也太不像話了。”
顧澤眼神清澈,臉上的笑容簡單干凈:“我聽喬醫生說了,西邊發生了雪崩,把路給堵了,姐姐才能留下來多陪我一會兒。你看,連老天都在幫我們,讓我們多點時間在一起呢。”
顧時宜的心都柔軟了下來:“是啊,所以,以后咱們姐弟肯定能天天在一起。”
“等我好起來!”顧澤握了握拳頭。
顧時宜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
顧澤現在是一頭扎手的板寸。
顧時宜還記得,顧澤以前是中長的頭發。
臭小子幾年前也是個中二少年,喜歡耍帥裝酷,劉海都遮眼睛了,也死活不愿意剪掉。
還梗著脖子說,這是特意做的發型。
可是現在……
“太太。”
喬政身后跟著一個黑皮膚的護士走了過來:“顧澤該吃早飯了,他不能餓著。”
說完,招呼了護士上前,又道:“太太您的早餐和我們的一樣,可能比較簡陋,希望您不要介意。”
護士將端來的東西一一在小桌子上擺好。
顧時宜看了一眼,確實很簡陋。
她的只有一塊三明治,一杯熱拿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