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許久沒有見到顧時宜這樣的表情了,當下越發擔心:“怎么了?是不是剛才人太多,撞傷你了?”
他焦急地抬頭,對司機道:“去醫院!”
“我沒事,不用去醫院。”顧時宜道。
江弋回過頭:“那你……”
顧時宜蹙眉:“你剛才太沖動了。”
他們這個位置,經常跟記者打交道。
尤其是那些狗仔,看似處處巴結他們,但一旦惹上了,就會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原本,這次的事情他們還能占個理字,但江弋先動了手,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嗯,是沖動了。”
見她沒有受傷,江弋松了口氣,眉眼間的冰霜也融化了,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顧時宜眉頭擰地更緊了:“你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還能有多嚴重?”
比沒老婆還嚴重嗎?
說起來,江弋還挺感謝那群人的。
他們但凡再來晚一些,他名字就要簽下去了。
到時候辦事員再一蓋章,就徹底沒有回旋余地了。
思及此,江弋摸了摸下巴,剛才那一腳是有點重,應該輕點的。
“江弋……”
顧時宜頓了頓,一口氣提在胸口,又泄了出去:“算了。”
江弋是個成年人,做什么事都該自己負責任,她沒必要在旁邊干涉。
更何況,現在的她,也沒有立場去干涉。
江弋還等著聽她的“教訓”,結果這教訓卻硬生生卡住了。
默默地嘆了口氣,江弋才道:“這段時間,你還是住在落霞山吧。今天的事情,怕是要熱鬧好一陣子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