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緒:……
罷了,隨他怎么想都行。
她自顧收拾著東西,無奈道:抱歉,等你傷勢好了之后,可以自行離開。
平時被爸媽嬌寵著長大,一年加起來干的重活都沒有這一天的多,杜棠緒剛將東西收拾好,困意就立馬涌了上來,連打了幾個哈欠。
她自顧自地坐在床上,疲憊地解開了身前的扣子,剛要將衣服脫下,手腕突然被人鉗制住。
杜姑娘,男女有別!你如此行為,不覺得過于孟浪了些
杜棠緒被謝望遙一只手緊緊抓住,他另一只手捂著眼睛,撇過頭去,更能讓人看清他耳后的潮紅。
惹得她又無奈又好笑。
我的外衣上沾染了一些藥草的種子,不拿下來硌得慌。杜棠緒看著男人局促的樣子,起了逗弄的心思,趁著他捂眼時靠近了一下,抬起袖口處的刺球,貼在他臉上蹭了蹭:不信你試試
謝望遙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恐慌,往后蹭了蹭,臉上寫滿了憤懣。
杜棠緒憋住笑意,轉身掐了燈芯:睡了。
一下子,整個房子里陷入黑暗之中,沒過多久,床上就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原主將謝望遙撿來的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在屋內地上的草榻睡的,不僅是因為原主要盯著他,還因為杜家只剩下兩間屋子,也沒得選。
夜色漸濃,窗外的蟬鳴顯得格外嘹亮。
謝望遙腦子里的弦一直在緊繃著,時時刻刻盯著床上的人,不知過了多久,確認杜棠緒沉睡過后,他才漸漸放松下來。
心底的不由得意外,今夜杜棠緒不僅沒和以往一樣強迫他,睡覺還沒有打鼾聲。
沒等他想明白,困意便席卷了大腦。
后半夜,杜棠緒正沉浸在和爸媽重聚的歡喜當中,突然被耳邊的聲音吵醒。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眼前破敗的房梁和幽暗的房間都在提醒她方才不過是一場夢,眼底頓時浮出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