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好本身就是一種優勢,若棄之取短,才是真正的愚蠢。
富貴也是真實,貧苦也是真實,各有各的過法。
隨著緋紅的薄暮沁入溪湖,波光粼粼的美景看的夢蓁蓁如癡如醉,輕倚在梧桐上,覺得今日哪怕被放鴿子,也不算是白來一趟。
尚未入夜,不遠處傳來踏著薄葉的腳步聲。
寬正緩和,不急不躁,但只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夢蓁蓁回望了一眼,正是那個神經書生,他依舊戴著那滑稽至極的笑臉面具,讓人恨不得想打上一拳。
何況此刻的夢蓁蓁確實想打他一拳,說好的帶著道公子來呢?
他以為他就是道公子嗎?
等到布足道臨至,也詫異了片刻,但沒有即刻質問,先持禮問候了一聲。
“姑娘有禮,沒想到你來的這么早。”
布足道也提前了些許,擔心誤了時辰,讓這姑娘以為他失禮,沒想到的是這姑娘來的更早。
夢蓁蓁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微微鼓起了臉頰,可惜這般嬌憨的模樣被面具遮住,只能從她叉著腰生氣的模樣窺見一二。
“來得早有什么用,你還是失信了。”
此所指,自然不是他誤了時辰,而是他沒有將那位道公子帶過來。
果然自家閨蜜說的沒錯,那道公子身份高貴,尋常人確實難以聯系,哪怕這位神經書生在圣域有不低的身份,又如何能請得動那位圣域的代執者。
布足道愣了愣,旋即明白了這戴著小白豬面具的姑娘,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頓了頓,想要解釋,卻又覺得不好解釋,恰見著夢蓁蓁也是一個人。
“姑娘不也是半斤八兩?”
他沒有帶‘道公子’過來,這位姑娘何嘗將那位小夢圣女帶了來?
有風旋起,吹動夕陽下的梧桐漱漱作響。
本在生悶氣的夢蓁蓁一時間語塞,感覺小小的胸口里瞬間憋了一口氣,還是那種不能憋大胸口,只會直接將她憋爆炸的郁悶。
她該怎么告訴這神經書生,她沒有失信?
——她就是天門的小圣女,是那位不語魔尊之女,是……這個書生暗戀的人?
仔細想想看,夢蓁蓁又莫名的多了些小愧疚,總感覺有些欺瞞的意味,一時間不好開口解釋。
“那就誰也別說誰。”
聽著夢蓁蓁此,布足道也松了口氣,否則他還真不好解釋。
可惜他的目標是那位天門小圣女,而偏偏這小白豬面具姑娘,似乎對‘道公子’有些意思。
這離奇的邂逅,讓布足道都不知該不該表明真實身份。
若有那位天門小圣女在場還好,此刻如果坦白了,可就真成了一鍋漿糊了,萬一這小姑娘黏上他了呢,實在不好開誠布公。
兩人各自默契的郁悶了片刻,最終見著頗有些委屈的夢蓁蓁,還是布足道再引了個話題。
“上次一別匆忙,倒是忘了詢問姑娘如何稱呼?”
這次倒并非是套話,布足道真的有些好奇這姑娘是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