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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不語不算嗜酒,但也能小酌兩杯,尤其是有凡塵在身邊兒時,她從不會用靈力化去酒力,飲了酒總會帶有三分嬌憨的醉意。
大抵是微醺之時,兩人間相互親密,方才能夠散去矜持,不至于因為理智與慧識,太過生澀。
下了馬車,夢不語帶著凡塵,尋了一處酒肆小攤,點了些微烈的紹花黃酒,用蘆葦桿子做酒具,小酌了兩口。
隨之便將小酒壇推給了凡塵,酒壇之內,依舊是那根沁著微潤酒意與極淡的丁香胭脂色的蘆葦桿子。
收手端坐,依舊雍容無雙。
美人輕飲,哪怕是輕紗覆面,雍容豐饒的身姿與泛著水意的眼眸,還是引的眾人側目。
無論是酒肆小攤的攤主,亦或者路過的行人,都會偷偷多看一眼,感慨這位美人身邊兒的先生,真是好福氣。
有妻如此……活該早死。
一時間,不少男子無論老幼,看向凡塵的目光,都帶著些酸溜溜的味道。
覺得他早晚會虛死在女人身上。
但世間不僅有男子,還有女子,不少青稚的姑娘與豐腴的小婦人,也同樣偷瞧過來,滿是羨慕與心動。
她們心動的當然不是輕紗遮面的夢不語,而是一旁身著錦繡華服的凡塵。
哪怕不著仙裳,只是尋常的錦繡華服,卻也如王侯貴胄,在這蘆酒鎮內,如同一顆落入凡間的璞瓊。
許是凡塵沒有用斗笠遮面,太過耀眼的原因,竟是惹來了一名少婦。
應該還是一位很有錢的少婦。
這名女子正乘華貴的四乘馬車,從斐元城來到蘆酒鎮,是要去杏花巷的老字號打酒,她家少爺最愛喝那家的花雕酒。
誰料路過這處酒肆小攤時,掀起轎簾透氣一二,卻忽然看到了正在小飲蘆酒的凡塵,剎那驚為天人。
這男子……可曾婚配?
如果沒成親,介不介意成一次親?
如果成了親,介不介意休妻再娶?
人生要勇敢,見著喜歡的男子,當上則上不要猶豫,便是這位婦人的信條,她已經堅守了一百四十五年,上過數不清的美男。
“妾身青黛,來自臨近的斐元城,熟人喜歡喚我青黛夫人,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這名喚作青黛的婦人,慵懶的停下了馬車,倚著粗壯的車夫的身子,像是一條無骨的美人蛇般,滑下了車。
聲未傳至,便是一陣魅意,惹得她纖纖玉指不經意滑過車夫漢子的后背,滿是一陣酥顫,忍不住想要將她反手壓在身下,做那禽獸事。
青黛婀娜走來,眉眼中除了嫵媚的妖氣,更多的還是蕩浪的肆意,大抵只有這種久經滋潤的女子,才會有一股風塵酥意。
見著此人,凡塵略頓,看向了一旁的夢不語。
夢不語依舊戴著面紗,神色沒有一毫變化,仿佛沒有看見那名女子前來,順帶用靈力化去了醉意。
“我叫陳小凡,這是我的妻子,夢桃桃。”他略帶無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