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咬破了。
“你屬狗的嗎?怎么每次都那么用力?”
夢蓁蓁自以為很兇的,兇了布足道一句,怎知這幅梨花帶雨的嬌艷模樣,落在布足道眼中,卻像是一只嬌柔的小鹿,除了讓人食指大動,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
“這要怪誰?”
布足道沒有道歉,反而肆意的反問了一句,泛著笑意的眼瞳,就像是盯著綿羊的饞狼。
“若你在不收斂些,就絕對不是一個吻的事兒了。”
語間,布足道用視線示意,夢蓁蓁正坐著的地方,神情頗有曖昧。
夢蓁蓁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后微微低頭,見著那隆起的衣擺,方才明白過來。
與布足道相戀這多時日,她還不至于什么都不懂,無論是從書籍里學的,還是半推半就與這木頭書生廝混的經驗……
至少她不會蠢到,認為布足道在褲兜里裝了幾大塊銀子,是硬硬的銀子膈著她了。
剎那,夢蓁蓁有些慌了。
她當然清楚,每每這個時候,這木頭書生可不要臉了,比平常更不要臉。
“你、你別亂來,這里是內殿,不是墨齋寢殿,我、我沒法沐浴……”
想著這些時日,這木頭書生夜里的胡來,夢蓁蓁便心有余悸。
倒不是怕的,而是羞的。
自從臨至圣域,解決了那些問題,他們便宿在墨齋,墨齋是布足道的宅居,夢蓁蓁自然不可能與他分院。
偏偏那座布足道自小長大的墨齋,僅有一間寢殿,兩人想住進去,便只能住在一處。
其實這本是很好處理的事情,墨齋很大,就算再蓋一間寢殿,也沒任何問題,奇怪的是,布足道與夢蓁蓁,誰也沒提這件事兒。
于是兩人便‘稀里糊涂’的住在了一起,左右外人也不知道墨齋里是什么情況。
加之布足道與她的身份,更是沒人敢去探查,兩人往時夜里,在墨齋的寢殿便放肆了許多。
“而且這處內殿算是公場地,你、你莫要輕賤我……”
平日夜里,布足道作怪時,她都不許點蠟燭,擔心露出難看的表情,被對方笑話。
寢殿如此,在這種議事的內殿,夢蓁蓁自然不允。
聽到這話,布足道悠悠揚眉,頗有興致。
“那咱們現在就回墨齋?”
此刻的他,已經放下了右手的毛筆,用兩只手握住了夢蓁蓁的小手。
少女的手很是小巧,柔嫩的出奇,就是有些笨拙,對此布足道深有體會與感悟。
他將兩只手并在一起,竟是要比夢蓁蓁的兩只手,大了一小半,對方的手掌,很輕易的就能被他攏在手里。
就像是將羊脂玉盤在掌中,溫潤柔膩,沁著一種水靈的清甜滋味。
誰料聽到這個要求,夢蓁蓁卻咬牙切齒的看了布足道一眼,似是想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不……要!”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幾縷挑釁的味道。
“昨夜你折騰的我洗了四次澡,現在就自己忍著唄。”
夢蓁蓁的視線若有下移,目光頗有促狹與悲憤,語間頗有報復的快意。
顯然這些時日布足道從那日悟了道,食髓知味后,就整日換著法的折騰她,尤其是昨夜,讓她前前后后沐浴了四次。
最后實在是累的不行,之后幾次就沒在去沐浴,任由肌膚之上變的‘臟兮兮’的,蒙著被子歇息。
“其實就最后沐浴就行,之前三次不外乎就是洗洗手,擦擦腿側……”布足道‘嚴詞’辯駁,卻讓夢蓁蓁紅著臉,狠狠剮了他一眼。
她當然知道,最后沐浴就成,問題是每次之后,肌膚上殘留的味道太奇怪。
倒不是說難聞,只是夢蓁蓁感覺,一直聞著那種味道,她自己會變得略微奇怪,難以自持。
已經越線到了這種程度,若是連最后一步都過界了,父母那邊兒可就沒法交代了。
或者說,會被一眼看出來,那時就有大問題了。
“要、要你管!我就是喜歡沐浴。”夢蓁蓁輕哼了一聲,語氣嬌憨中帶著些許蠻橫。
“可我就是喜歡你。”
布足道為此做出了合理的解釋,因為喜歡所以才……停不下來?
這應該很合理。
偏生這情話,聽的夢蓁蓁臉頰跟燙,身子也軟了下來,再度伏在了布足道胸口前,嚅囁道。
“你行啊,現在都學會頂嘴了。”
雖然布足道趁機告白的功夫,一直都挺厲害,這反倒讓夢蓁蓁略有郁悶,因為她每次想借機發作,都沒道理。
“頂嘴?”
布足道不知為何,悠悠摘出了這個詞。
靜默片刻后,他將左手的手指,輕輕抵住了夢蓁蓁的櫻唇之間。
夢蓁蓁不解其意,以為布足道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吻的太狠,讓她唇角都被咬破了。
誰料,布足道的手指,并非點在了她櫻紅的唇間,反而將食指,輕輕刺入她的嘴里,蹭過她的舌尖。
夢蓁蓁錯愕片刻,這種暗示,讓她隨即想到了一件事兒。
她曾經借觀煙芋芋的戲本子,看的許多故事中,貌似有類似的經驗,這同樣是夫妻間,借以親密交流的一種方式。
只是夢蓁蓁有些不太能接受,總感覺想想就有些反胃。
但……似乎不容易弄臟身子,不至于總去沐浴了?
有得有失呢。
一瞬間,夢蓁蓁忽然有些郁悶,若是她能與布足道,在更早成親,結為真正的夫妻該有多好。
想來最后那一種方式,既不容易弄臟肌膚,也不至于要多刷牙。
不過此刻,瞧著布足道頗有期待的神情,夢蓁蓁眼眸中閃過一襲慧黠,狠心咬了咬他的手指。
“你想的美~”
話雖如此,夢蓁蓁的狠心,依舊沒有多少力氣,僅僅給布足道的食指,留下了一道齒痕,沒有咬出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