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生駐足在一道溪流旁,冬日里的溪流已經沒有流水,是一層白蒙蒙的冰,兩人踏在上面,如在平地行走。
些許枯草還沒有完全落敗,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是山間生命最后的頑強。
“我想到一個人。”
雖然這個想法沒什么根據,但陳語生莫名的覺得,此時可能與冬山有關。
因為冬山伴了晚歲真人那多年,理應是除了晚歲真人,最了解這道手段的人。
最重要的是,冬山與文無境確實的逃了,至今沒有展露行蹤。
唯一讓陳語生有些不解的是,他們怎么敢呢?
以魔修八階的實力境界,做到這種事情理應困難無比,何況哪怕他母親不在北疆,無論是天門還是旁的巨擘大宗,都有足以與他抗衡之人。
除非……
“你覺得是魔僧冬山?”幽淵同樣想到了那人。
“我還覺得他或許如梅大先生一般,已經臨達了至高境界。”
陳語生有些無法理解這件事情,他覺得所有人都不會這樣去想,但若是以現有條件推論,這個最不合理的,或許才是最合理的可能也說不定。
聽到這個論斷,幽淵也沉默了片刻。
因為很合理。
哪怕看似很不可能,但似乎唯有這般,許多論斷才站得住腳。
“也許他只踏出了半步,這一切是為了另外半步掠奪‘祭品’。”
至強九境,只是一種境界。
從來就沒有人規定過,能踏入至強境界的人,必然是心性超然,豁達天地的好人,也有狠厲無邊,煞惡張狂的瘋子。
只是后者很少被歷史記載,但他們確實存在。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