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之法,在淬煉人的生魂。”
幽淵自然看得出,這是邪修很常見的手段,較之尸修要低級許多,但于世間更加普遍。
若是這般,懷鎮周遭彌漫的陰森感,倒也算是有些道理,應該是此處所發源的怨氣。
只是不知為何,幽淵依舊覺得,這件事情不算簡單。
若只是尋常邪修作惡,還不至于讓她心血來潮,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與冬山和尸修無關?”
聽到幽淵所,陳語生也隱有存疑。
顯然兩人對此都頗有擔憂。
無論如何,那位魔僧冬山終究是晚歲真人的師弟,執掌魂傀古寺多年,在北疆無論是謀算還是實力,都罕有人及。
作為執掌一方巨擘的大人物,他有何隱秘手段,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等仔細看看再說。”
“那觀察觀察?”
“不如直接盤問。”幽淵回答道。
陳語生沉默片刻,默認了這個方案。
以他們的實力與手段,自然可能花費一些時間,將所有真相抽絲剝繭,得出一個正解。
或許如此游歷,還會讓凡間傳出一曲《語公子微服私訪記》。
可以,但沒必要。
因為明明有更加雷霆有效的手段,他們根本沒必要多消耗時間浪費在此。
畢竟直接以實力碾壓,直接得出真相,不僅節約時間,更能讓受害者少受些痛苦,早日得以解脫,簡單而有效。
“那就出手吧。”
陳語生默了默,徑直都到了內院的主宅之外,敲了敲門。
顯然,李甲生在進入主宅之前,已經遣散了周圍的所有仆從與侍女,甚至護衛也沒有留下一個人。
不僅僅是因為不愿這里的事情,被太多人知曉,更是因為對自身的實力頗有自信,并不擔心被人坑害。
誰料忽如其來的敲門聲,卻令他愣了愣,眼瞳中滿是震驚。
李甲生很清楚,沒有他的允許,那些護衛根本不敢靠近主院,平日里就算他不在之時,也是由幾個心腹侍妾,來看押發妻杜鶯鶯。
所以按理不可能有人在這個時候來尋他。
除非府上發生了生死存亡的大事,亦或者……來者不善。
李甲生沉默了片刻,靜默走了出去,眼瞳中滿是狐疑,內里卻藏著些許暴厲。
等到他平靜的打開門,見到門外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后,卻又驀然一愣,感覺沒由來的荒誕。
這是誰家少年,怎能闖到這內院來?
“你是何人?”
李甲生的語氣頗有輕蔑,但手中卻已經運起靈韻,時刻準備抱起殺招。
顯然,他遠比外表看起來的更加警惕與謹慎。
“一個興趣使然的過路書生。”
陳語生平緩回答。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