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柳凝歌調整好情緒，“你明天應該是休沐吧？”

“嗯，左右今晚無事，帶你出去逛逛可好？”

“去哪逛？”

“天香樓。”

與宴熹樓不同，天香樓是京都城里最平價的酒樓，只要口袋里有幾個銅板就能進來喝上一壺酒。

尋常權貴子弟自然是看不上這種地方的，柳凝歌也沒想到秦禹寒會帶自己來這里用膳。

“王爺，你吃東西向來挑剔，這里的飯菜真的能合你的口味么？”

“價格與口味并無關聯。”

“有道理。”就像她前世最喜歡去大排檔里吃飯，比起富麗堂皇的酒店，那里的東西吃起來更舒服。

秦禹寒看起來是這里的常客，小二恭敬的將兩人帶去樓上房間。

“來幾道拿手菜式，再燙一壺米酒。”

“是。”

小二匆忙下去準備，柳凝歌打量了一眼房間里的擺設，‘嘖嘖’兩聲。

“這里是你的產業？”

秦禹寒瞇了瞇眼，“何以見得？”

“從我們進門到現在，掌柜和小二都是一副很恭敬的態度，但并不像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對自己主人的尊重。”

“僅僅是因為這個？”

“當然不是，這房間里有一股檀香味，且案臺上還擺放著你慣用的一套筆硯。”若秦王不是這里的主人，酒樓何必要如此精心布置。

秦禹寒嘴角難得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心思縝密，不錯。”

“但我很好奇，你開酒樓不應該像宴熹樓那般吸引權貴來消費么？難道只是為了讓百姓也能吃的起？”

“想要挖出消息，最好的地方是煙花柳巷，可若想交換信息，藏匿一些人，此處便是最佳之地。”

“藏人？”柳凝歌疑惑，“誰？”

“眼線。”

只見秦王拍了拍手，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立刻推門而入。

“主子。”

“可有查探到什么？”

“相府暫時沒什么動靜，太子心腹最近和影門的人走得很近。”

柳凝歌：“影門，那不是大梁境內最有名的殺手組織么。”

太子難不成是在暗中謀劃著什么害人的計劃？

“影門的規矩，只要銀子給的足，無論何人都可刺殺，就連父皇都曾遭遇過幾次襲擊。”

“那官府為何不派人將這群人剿滅？”

“江湖中人魚龍混雜，朝廷很少會和他們敵對，更何況影門的殺手遍布大江南北，想要徹底剿滅談何容易。”

柳凝歌抿了抿唇，“太子的人暗中與影門往來，會不會是想買兇殺你？”

“不無可能。”

“那你這段時日必須小心些，免得遇刺。”

“該來的是躲不掉的。”

正說著話，小二將飯菜都送了進來，眼線默默退下，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