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王爺還會畫眉?”
“不會,但為了你,本王可以學。”
坐在銅鏡前,秦禹寒順著小女人的眉細細描繪,動作既輕柔又認真。
“如何了?”
“好了。”
柳凝歌抬眸望向鏡子,調侃道:“王爺當真是第一次畫眉?這手藝著實不錯,我都自愧不如。”
秦禹寒放下眉粉:“本王的凝歌姿容勝雪,即便不涂脂抹粉也好看。”
“嘖,真肉麻。”
兩人膩歪了會兒,一同入了宮。
秋高氣爽,皇帝本該覺得舒適,可最近身子卻越來越虛,連處理折子都很費力。
柳凝歌走進政務殿,視線在皇帝臉上掃過,“兒媳參見父皇。”
“起身吧,來人,賜坐。”
“多謝父皇。”
兩人坐下身,皇帝看著秦禹寒,心情很不錯,“寒兒,境北之事你辦的很好,最近何穆送來折子,說那里的百姓已經能夠吃飽穿暖了。”
“兒臣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境北能這么快安定下來,都是衛氏的功勞。”
皇帝點頭,“此次衛氏施以援手,朕心甚慰,已派人送去圣旨,加以褒獎。”
“父皇英明。”
“咳咳咳……”皇帝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咳嗽,表情看起來很疲憊,“你們今日入宮見朕,有何事?”
柳凝歌:“王爺惦記著父皇的身體,特地帶兒媳前來探望,并無其它事。”
“唉,朕這病來的蹊蹺,喝了許多湯藥都不見好。”
“父皇,兒媳斗膽,可否詢問些許癥狀?”
皇帝知曉她的醫術高超,“你問吧。”
“您夜間休息如何?”
“夜醒頻繁,總是睡不踏實,偶爾還會夢魘。”
“父皇用膳可有胃口?”
“偶然看到喜歡的會多吃些,油膩的碰都不能碰。”
“父皇的癥狀,主要還是內里虛空導致的,兒媳這趟來恰好帶了藥,您每日按時服用,不出三日就能到明顯效果。”
“哦?什么藥,呈上來給朕看看。”
“是。”柳凝歌將一只小瓷瓶呈了上去。
皇帝打開一看,里面是好幾顆黑色的藥丸,與先前煉丹師煉制出來的東西極其相似:“秦王妃還會煉丹?”
“兒媳只是略知一二,算不上精通。”
“看這丹藥成色,秦王妃過于自謙了。”皇帝知曉她不會害自己,倒出一顆藥丸吞入了口中。
見他服下,柳凝歌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父皇,您政務繁忙,兒媳與王爺就先告退了。”
“好,去吧。”
秦王夫婦起身走出殿內。
“凝歌,你方才只是隨口詢問了幾句,連脈都沒診,這樣就能判斷出父皇的病癥么?”
“皇上眼下烏青,精神萎靡,明顯是縱欲過度的癥狀,哪還用得著把脈。”
“那你給父皇的丹藥是?”
“那是治療腎虛的。皇上年邁,卻還要每日去后宮寵幸妃嬪,再不趕緊補一補,怕是要虛的下不來床了。”
秦禹寒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