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注視著秦禹寒的面龐,心里一陣陣揪痛。
她輕輕攥男人寬厚的手掌,“禹寒,我在。”
“我知道。”秦禹寒反握了回去,“這幾日你好好歇息,剩下的事都交給我處理。”
“如今后位空懸,也不知誰會重新接掌風印。”
“太子不會容許后宮任何妃嬪當上皇后。”
柳凝歌嗤笑:“世事無常,往后的事誰知道呢。”
“好了,再睡會兒吧,別多想了。”
“不想睡了,你抱我出去曬曬太陽吧。”七日沒有見過陽光,她覺得骨頭縫里都滲進了濕氣。
“嗯。”
秦禹寒將她打橫抱起,走出內室,放在了院內躺椅上。
陽光傾灑在皮膚上,微風拂面,鼻翼間嗅到的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柳凝歌享受的瞇起了眼,一只通體雪白的小團子撒嬌似的跳到了她腿上。
“喵——”
小團子豎著尾巴,一下下用臉蹭著主人的手臂,濕漉漉的大眼睛很惹人憐愛。
“踏雪,幾日不見,你又胖了些,再這樣吃下去,都快抱不動你了。”
秦禹寒見到這只貓,就會想起某個厭惡的男人,冷哼道:“臟,把它丟下去。”
“知夏時常給它清理毛發,哪里臟了。”柳凝歌對小團子愛不釋手,輕柔的撫摸著。
“你若喜歡貓,我再給你尋幾只來。”
“不必,我有踏雪就夠了。”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養寵物,這些小東西太嬌氣了,需要耗費許多精力去照顧。
但踏雪是沈策親自送來的,總不好拂了人家面子。
秦禹寒不,院子里緩緩散開了一股子醋味。
柳凝歌哭笑不得。
戰無不勝的秦王殿下,幼稚起來反倒像個孩子,連貓的醋都吃。
“王妃,沈將軍來了。”知夏匆忙前來稟報。
秦禹寒擰著眉,十分不悅。
真是說誰誰到。
“讓沈將軍進來吧,王爺,你書房里不是還有許多公文要處理么,不如先去忙吧,晚上我等你一同用膳。”
“你莫要與沈策交談太久,當心累著。”
“好。”
秦禹寒起身出了院子,沒多久,沈策垂頭喪氣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愧疚。
“凝歌,我……”
“沈將軍無需多,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不!若不是為了救我母親,你根本不會被關進地牢,更不會受這么多苦。”
柳凝歌拍了拍趴在腿上的踏雪,將貓兒放在了地上,“即便你不開口,我也一定會救沈伯母,所以沈將軍不用太過自責。”
“凝歌,你在地牢里有沒有受傷,身子有哪里不適么?”
“我一切都好。”
沈策松了口氣,苦笑道:“你知道么?我已經做好了闖地牢劫獄的準備,沒想到皇上居然就這樣放了你。”
怪不得凝歌被關押在地牢時,秦禹寒表現的那般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