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云嵐已將冬衣送至軍營,將士們都換上了御寒的衣衫,無需再受凍。前幾日,我與折影前去街市打探消息,偶然見路邊有商販售賣紅豆,此物最寄相思,索性制成鐲子隨家書一同送予你,記得每日佩戴,不可取下。”
桌前讀著信的女人抿唇一笑,眼角眉梢浸著數不盡的柔情。
看不出來秦禹寒這么霸道,有了這鐲子,她看到一次,就會想那男人一次。
罷了,戴就戴吧。
她將鐲子戴在了手腕,紅豆鑲嵌在骰子中央,美的奪目。
一夜安枕。
翌日,早朝剛散去,沈策與高思安一同去了天香樓。
高思安拱手道:“王妃,下官不負所托,已入了戶部任職。”
柳凝歌淺笑著點頭,“高大人的才學所有人有目共睹,封侯拜相是早晚的事。”
沈策:“凝歌,你是不知道,皇上今天宣布思安任職戶部尚書時,秦竹的表情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雖然沒看見,但能想象到。”
沈將軍幸災樂禍的笑了會兒,忽然想起了正事,“對了,工部尚書也挑出了人選。”
“是秦竹的人?”柳凝歌問道。
“不是,是皇上一手栽培的臣子,那人剛正不阿,既不會偏袒慎王,也不會偏袒秦王。”
這個結果……勉強可以接受。
“不管是誰,只要不與我們為敵就行。”
高思安附和,“王妃說的是。”
沈策灌下一杯茶,道:“思安,你今天去戶部任職,感覺如何?”
“別提了,一團污穢。”高大人搖頭,“底下那幫人拉幫結派,絲毫沒有將我放在眼中。”
“這怎么行,壓不住底下的人,將來如何統管戶部?”
柳凝歌點頭,“沈將軍這話說的有道理,常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想要在戶部站穩腳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這群人收拾妥帖。”
“他們大部分都為慎王效力,根本不畏懼下官。”
“大人錯了,你們都是大梁的官員,主子只有龍椅上的那位,不存在為旁人效力的說法。”柳凝歌淡然道,“那群人效忠慎王,那就先拿他們開刀,只要找出這些官員貪污受賄的證據,就算皇上也沒法包庇。”
“是,下官明白該怎么做了。”
沈策是武將,不懂這些算計來算計去的事,“凝歌,王爺有沒有送家書回來,北疆情況如何了?”
“王爺說軍中一切安好,讓我們不要掛心。”
“那我就放心了,等這仗打完,我定要和他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高思安:“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王妃,宸妃那里您有何打算?”
“她剛剛診出身孕,被皇帝當做了心頭肉,我們想在這個節骨眼下手,并非易事。”
“就算再難也得想出對策,否則一旦小皇子降世,慎王就占得了先機,這對我們很不利。”
柳凝歌沉吟片刻,道:“本宮會盡快想出法子,這段時日朝中事務就仰仗高大人與沈將軍了。”
“王妃無需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