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約莫五日后,秦王府的大門再次敞開,濟世堂也宣布再次開業。
頭疼了好幾天的李老夫人第一個趕去王府求診,柳凝歌坐在榻上,臉色慘白無血色,模樣瞧著有些可憐。
“老夫人,實在對不住,讓你疼了這么久,也沒為你醫治。”
“王妃,您這話可就折煞老身了,照理說您還在病中,老身實在不該來打擾,可這頭疼的就像要裂開了一樣,實在受不住了。”
“本宮明白,阿珂,將本宮的銀針取來。”
“是。”
柳凝歌捏著銀針,為李老夫人進行了針灸,幾針下去后,疼痛瞬間消散了大半。
“王妃真是華佗在世,您一定要保重身子,我們這些身懷頑疾的,都指望著您續命吶!”
“老夫人放心,本宮會的。”
李老夫人被送出了府,之后又斷斷續續來了幾個人。柳凝歌一一幫忙診治,終于在入夜后一切歸于平靜。
知夏舒了口氣,給主子奉上了一碗參湯,“王妃,您辛苦一天了,趕緊喝碗參湯緩緩。”
方才還病歪歪的柳凝歌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將參湯喝了個干凈,“裝病簡直比幫人看病還累。”
“可不是,屬下看著都累。”一旁的白珂感嘆道,“得虧王妃演的好,把那些人全都瞞了過去。”
“知夏,去打盆水來吧,我把臉上的粉洗一洗。”柳凝歌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
為了更像大病初愈,柳凝歌至少在臉上糊了三斤脂粉,洗完后,盆里的水都變成灰色。
白珂:“王妃,您這幾日還是不宜出門,有什么事就讓屬下代勞吧。”
“眼下的確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她從枕下拿出了一封書信,“把這個替我送去北疆。”
“是。”
從秦禹寒去北疆后,柳凝歌很少會寄家書,一是怕那男人分心,二是覺得兒女情長的思念寫在紙上太膩歪。
斥候送信的速度很快,三日后,這封信被快馬加鞭送到了北疆駐軍營地。
家書被打開后,一朵風干的荷花掉落在了桌案上。
花雖然枯萎,但香味還留存著,放在鼻翼下輕嗅,仿佛置身于一片蓮花之中。
秦禹寒展開信紙,上面只有寥寥幾句。
——災民之事已平息,夫君無需掛心,后院池中蓮花開的甚好,只有我一人欣賞委實可惜,索性折下一朵送去北疆,供夫君把玩。
這簡單的語,卻足以慰藉蝕骨的相思之苦。
秦禹寒拿來一只空酒壇,將干枯的荷花插了進去。明明算不上好看,卻讓他嘴角弧度久久難以消散。
我的凝歌啊,真想立刻回到你身邊,與你耳鬢廝磨,再不分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