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那你愿意么?”
喬羅手掌落在了她頭頂,輕輕揉了幾下,“等你身子痊愈,我再給你回答。”
“那我們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
陳月笑意盎然放開了他。
有這個回答就足夠了。
柳凝歌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有了足夠的睡眠,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她洗漱好后去了溫太醫的帳篷,一進去,就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出什么事了?”
溫太醫猶豫了會才開口,“王妃,沈將軍染上瘟疫了。”
“什么?他不是在詔獄里么,怎么可能染病?!”
這次的瘟疫雖然可怕,但在最初就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沈策從始至終都沒有和病患直接接觸過,怎么可能染上?
“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將病患的東西帶進了詔獄。”
柳凝歌呼吸急促,思緒出現了瞬間的空白。
幕后之人有本事讓沈策染病,就證明也能讓京都內其他人染上。
究竟是誰在背后操控一切?秦竹,柳若霜,還是賈詩靈?!
溫太醫:“王妃,您先冷靜一下,我已派人將藥送去了詔獄,沈將軍服下后,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得立刻封閉詔獄,再將里面所有人帶到城外隔離。”
“這事我也跟皇上提了,皇上答應了,午后他們就會被送到這里。”
柳凝歌緊繃的神經依舊沒有任何松緩,“得想辦法把始作俑者揪出來,否則這事永遠無法平息。”
“這一點老臣就愛莫能助了。”溫太醫顯得很疲憊,“藥方又改進了兩次,染病的人高燒退下去了,但傳染性還在。”
“能保住性命就是好事,封閉的鎮子里情況怎么樣了?”
白珂:“里面的百姓鬧得厲害,糧食物資被搶購一空,許多窮苦之人跪在街市上痛哭不止,罵的很難聽。”
“讓他們罵去吧,只要病控制住了就行。”
目前形勢正在好轉,她得想個辦法把罪魁禍首抓出來。
“阿珂,你進城一趟,替我送一封信給高大人。”
“是。”
千里之外的北疆——
秦禹寒剛從戰場上下來,手臂與肩上不慎被刺中了幾刀,血水染紅了衣襟。
“寒兒,傷勢沒事吧?”賈牧山擔憂問道。
“沒事,一點皮肉傷。”
“那就好,這次仗打的很漂亮,蠻子被趕到了十幾里外,估摸著能消停一兩個月。”
“嗯。”
軍醫為秦王處理著傷,血肉模糊的傷口被縫合,再撒上一層藥粉。
“王爺,京都有信傳過來了。”折影拿著信走進營帳。
“嗯。”秦禹寒接過信,展開看了眼后,猛的站了起來。
賈牧山嚇了一跳,“怎么了?”
“京都出事了,師父,我得立刻回去一趟,這里就交給您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