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回到汀蘭苑，見主子正在燭邊坐著，莫名有點委屈：“王妃，母親是不是跟您提過要撮合奴婢和祁大哥。”

“嗯，提過。”

“這事太荒唐了，要是被白姑娘知曉，定會笑話奴婢一頓。”

“趙嬤嬤慈母之心，沒什么可笑話的。”柳凝歌睨了她一眼，吹滅了紅燭，“我乏了，你也早點去歇息吧。”

“是。”

……

慎王府——

柳若霜將剛熬好的參湯放在了秦竹手邊，“王爺，您處理政務辛苦，喝點參湯提提神吧。”

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聽聞你最近給府內下人添置了秋衣，還每人分發了幾兩銀子？”

“奴仆也不容易，妾身只是心疼他們。”

“呵，你的心思本王還不清楚，你想拉攏這些奴才，等陳月嫁進來，就會受到眾人排擠。”

“王爺誤會了，妾身從未這樣想過。”

秦竹鄙夷道：“你總是這樣，自以為辦事兒妥帖，滴水不漏，實則愚蠢至極。”

柳若霜臉色慘白，低著頭沒吭聲。

“陳月本王是一定要娶的，而且嫁入府中后，管家之權也會交給她。”

“是，妾身都聽王爺的。”

“你最好收一收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月兒不是你能算計的，她對本王有很大的用處。”

“妾身明白。”柳若霜滿腔怨氣，恨不得提刀沖進國公府把陳月殺了，可在秦竹面前，只能裝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慎王端起參湯喝了一口，“你許久沒有去相府走動了，今日回去一趟吧，莫要與丞相鬧得太難看。”

柳建南那老東西還有點利用價值，不能白白丟失了這枚棋子。

“王爺，妾身的小娘離世，相府里當家做主的是姜氏，就算回去也是受人臉色。”

“姜崇逃離幽州投敵，這事滿朝文武都已知曉，姜氏沒了倚靠，你認為柳丞相還會給她好臉色瞧么？”

“姜崇投敵了？！”這事柳若霜并沒聽人說過。

“嗯，你且收拾收拾回相府去吧。”省的杵在跟前礙眼。

“妾身這就回去。”姜氏和柳迎春最近猖狂的厲害，沒了姜崇撐腰，父親肯定會把姜淑踩在腳底下羞辱。

這樣好的機會，她怎能錯過，得趕回去落井下石一番才行。

……

汀蘭苑——

“王妃，柳若霜回相府了。”祁風稟報道。

柳凝歌從院子里折了幾朵花插在瓶子里，給內室添了些許馨香，“姜氏最近在府中如何？”

“不太好，姜崇背著通敵叛國的罪名，若皇上追究下來，姜淑是要砍頭的，柳建南怕自己也受牽連，已有了休妻的打算。”

柳丞相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權勢地位，發妻對于他而根本不重要，更何況姜氏年老色衰，本就不得寵愛，休了也不值得可惜。

柳凝歌冷笑，“呵，這兩只老鼠就該綁在一起，分開了多沒意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