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柳凝歌許久不曾與人這樣膩歪過,略有些不適應。
秦禹寒對這個評價并不是很滿意,“夫人如此說,就是為夫伺候的還不夠周到,得加以改進。”
“怎么改進?”
“喂你吃飯如何?”
柳凝歌搖頭,“我又不是三歲小娃娃,用不著你喂飯。”
“試試也無妨。”秦禹寒坐在桌邊,一把將女人抱到了腿上,“乖乖坐著,為夫給你盛湯。”
“光天化日,王爺也不怕被人瞧見?”
“你我是夫妻,瞧見又何妨?”
“嘖。”這家伙去了一趟北疆,撩撥人的本事見漲。
秦禹寒舀起一勺魚湯,喂到了懷中女人唇邊,“張嘴。”
柳凝歌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硬著頭皮把湯喝了下去。
“味道如何?”
“還不錯。”
“那再喝一些,你太瘦了,比上次分別時還要瘦。”這趟回來,他定要把凝歌養的胖些。
“別說我,你也清瘦了許多。”柳凝歌心疼的看著他的臉,“北疆這一仗是不是打的很辛苦?”
“還好,能夠徹底擊潰蠻人,再辛苦也值得,只可惜死傷了不少將士。”
“我聽說尤副將也……”
秦禹寒神色浮現出一抹悲痛:“尤副將死的慘烈,若不是他,這場仗沒這么容易贏下。”
“他是個好將軍,只可惜安兒剛被送去軍營不久,這么快就和父親天人相隔。”
“我與師父商議了一番,決定將尤安放在沈策身邊歷練。”
柳凝歌:“沈將軍武功卓越,打仗也很有一套,安兒跟著他,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但愿吧,他是尤副將唯一留存的血脈,我與師父都不希望這孩子被埋沒。”
“為將者,戰死在沙場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安兒很聰明,他會明白這一點,然后拼盡全力成為和父親一樣的人,繼續鎮守北疆。”
“嗯。”秦禹寒又給她喂了一勺湯,“先前那樁舞弊案查的如何了?”
“還能如何,皇帝龍體抱恙,根本沒有精力徹查,只是不疼不癢的查辦了底下那群小官員,至于秦竹和朝堂里那些蛀蟲,依舊過得順風順水。”
“這事你不用操心,交給我就好。”
柳凝歌懶散的依偎在他懷中,“還有一事,看皇上的意思,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會封高思安為丞相。”
“他入朝時日并不算長,成為戶部尚書已經招來了不少嫉恨,這次再被封丞相。”秦禹寒冷笑,“怕是有些人要坐不住了。”
“這是好事,高大人身邊都是豺狼,為了活命,只能牢牢攀附著你這棵大樹。”
“此次我重回京都,必然不會再像從前那般韜光養晦,明年夏日前,大梁定然會多出一位新太子。”
柳凝歌皺了皺眉,“你要是當了太子,咱們豈不是更換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