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低頭,在傷口處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盡快將身子養好,別讓我憂心。”
“知道了。”
朝中事務繁雜,秦王忙的腳不沾地,每晚回王府的時間越來越遲。
柳凝歌向來不是個粘人的人,秦禹寒忙碌,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阿珂,柳府那有什么動靜么?”
白珂答道:“回王妃,柳建南已經醒了,姜氏整日在榻邊侍奉,寸步不離。”
“真是感天動地的夫妻情分。”柳凝歌嘲弄了一句,又問道,“柳迎春那如何了?”
“她最近和趙公子走的很近,幾乎日日都要相見,屬下猜測快要定下日子成婚了。”
“大姐再嫁,這樣的喜事本宮怎能不送一份賀禮。”
“王妃打算送怎樣的賀禮,屬下提前去準備。”
柳凝歌勾起紅唇,“孫世全染上花柳的事城中還沒有多少人知曉,你把這個消息散出去,就說他半年前就已染了病。”
小丫頭頓時了然,壞笑道:“是,屬下這就去。”
柳迎春半年前還未曾被夫家休棄,這個消息一傳出,她人都快傻了。
姜氏也急的不輕,“春兒,你與孫世全,你們……”
“沒有,母親,那畜生厭棄我,自從嫁去孫府,我們同房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可旁人不知曉啊,趙柯聽到這消息,不會以為你也染了那臟病,不肯娶你了吧?”
“我可以向他解釋,實在不行,當著他的面找個大夫來驗一驗也行。”柳迎春之前覺得趙柯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間,只要勾勾手指頭對方就會貼上來,可這事一出,她哪還有半分從前的冷靜,“母親,這是我最后的翻身機會,絕不能被孫世全那個畜生攪合。”
姜淑何嘗不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可她一個婦道人家,總不能到處出去宣揚,說自己的女兒沒跟前女婿同房。
“你先去探探趙柯的口風再說吧。”
“好,我一會兒就去。”
姜氏母女倆急的團團轉,柳凝歌卻怡然自得的坐在南風館里品著茶。
女眷們圍坐在一起,邊吃著熱乎乎的烤栗子邊聊八卦。
“孫世全那種混賬東西,染上花柳很正常,就是不知柳大小姐有沒有被傳染。”
“聽說這種臟病,碰一下就會沾到,他們倆是夫妻,同吃同睡的,能不染上么?”
“那也未必,姓孫的不是一直很厭惡柳迎春么?指不定成婚后連碰都沒怎么碰過她。”
一群人說的眉飛色舞,柳凝歌躺在搖椅上,眼睛半瞇,也不知有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
女眷們聊的正起勁,一位貴女扭過頭問道:“秦王妃,您說趙家那位庶出公子還會不會娶柳大小姐進門?”
“也許吧,趙公子惦記了這么多年,怎會為了這點小事放棄。”
“花柳病也算小事么?這病應該治不好吧?”
柳凝歌淡笑,“常道情比金堅,也許這兩人之間的感情能夠跨越疾病,反正與咱們無關,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也是,柳大小姐從前囂張跋扈,沒少仗著嫡女的身份欺壓人,現在落得這樣的田地,純屬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沒錯,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聽到另一則消息,是關于慎王和國公府陳小姐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