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纏斗在一起,皇帝踉蹌著往林子外逃,明黃色的衣袍沾了污水,靴子也跑掉了一只,哪還有半點尊貴模樣。
“昏君,別想逃!”
一聲厲呵,黑衣人劍刃直沖而來,帝王嚇得肝膽俱裂,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修長身影出現,擋下了致命一擊。
男子護在皇帝面前,“皇上無需懼怕,有草民在,這些人斷然傷不到您。”
“多謝義士大恩,朕若能安然脫險,回宮后必有重賞。”
皇帝把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視作了救命稻草,寸步不離的跟著,此人武功高強,身手詭譎,黑衣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局勢有了明顯的扭轉。
侍衛們正慶幸著,不知從哪又竄出了一群黑衣刺客,刀法比上一批的還要狠戾。
“不對。”正在看戲的柳凝歌擰起了眉,“我原先和喬羅商量的計劃,是讓他手底的人配合演一出刺殺的戲,趁機救下皇帝,可現在出現的這些黑衣人明顯不是黑蜘門的人。”
秦禹寒頷首,“看來想要‘弒君’的,并非只有我們。”
“現在怎么辦?若是黑蜘門的人臨陣倒戈救皇帝,肯定會引起懷疑,可要是只留喬羅一個人對付這么多殺手,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打不過。”
正如柳凝歌所說,黑蜘門的人徹底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應這突發的情況。
喬羅艱難保護著皇帝,被打的節節敗退,手臂與身上的傷口崩裂開,衣衫快要被血水浸濕。
再這么下去,不但計劃會失敗,皇帝也很有可能會喪命于此。
不能等了!
秦禹寒松開了擁著柳凝歌的手,“凝歌,你在這躲著,不可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好。”
他馭起輕功,隨手撿起落在地上的長劍加入了這場廝殺。
秦王在戰場戰無不勝,憑著不單單是指揮和布陣的本領,武功也是深不可測。
只見他穿梭在黑衣人之中,還未看清動作,便已有人頭被斬落于地。
黑蜘門的人及時反應了過來,明白不宜久留,迅速撤離此地。
秦禹寒和喬羅互相配合,一邊保護皇帝,一邊解決黑衣刺客,不到半柱香時間,血水染紅草木,林子里再次恢復了寂靜。
曹允抹去臉上濺到的血珠,跨過尸體趕到了帝王身旁,“皇上,您怎么樣了,可有受傷?”
“朕沒事。”皇帝驚魂未定,視線掃過眾人,落在了秦禹寒身上,“秦王,你怎會出現在這里?”
“回父皇,兒臣知曉您今日要去南音寺祈福,放心不下,故而在暗處跟隨,沒想到真的遇到了刺客。”
“果真如此?”
樹木倒地攔住去路,再是突然出現的刺客,還有秦王,這一個個人串聯到一起,未免太巧合了點,倒像是刻意而為之。
皇帝明顯不信這話,躲在樹后的柳凝歌攥緊手,心懸到了嗓子眼。
要是不能證明清白,這昏君十有八九會覺得這是他們刻意設下的一個局,到時月兒和喬羅的事情沒辦成,反而還會給王爺帶來很大的麻煩。
秦禹寒面色淡漠,“兒臣所句句屬實。”
“是么?那這救下朕的義士你可認識?”皇帝再次逼問道。
“回父皇,兒臣與此人并不相識。”
“呵,不相識?你方才說擔憂朕的安危,一直在暗中跟隨,為何第一批黑衣人出現時沒有及時出手,反而要等到義士被打的節節敗退時才現身?秦王,你老實告訴朕,這些人是否都是你安排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