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武功,卻來軍營里當個小小的指揮使,一定是腦子有病。”劉勤嘟囔了一聲,不敢再像從前那般張狂挑釁,默默低頭啃著燒鵝。
營帳外,喬羅將吃了一半的干饅頭放在了地上,眉毛上沾了一層白霜。
快除夕了,他得去街市上挑選一件好看的首飾,想法子送給月兒。
“喬首領怎么在這坐著啃饅頭,軍營里沒廚子么?”
聽到聲音,他抬起頭,詫異道:“秦王妃怎么來了?”
“咱們好歹也算朋友了,來看看你也不行?”
“自然是行的,外面冷,王妃隨卑職去帳中小坐吧。”
“好。”
喬羅帶著柳凝歌去了空置的營帳,里面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木板床。
“營地里沒好茶招待,這碗清水還請王妃莫要嫌棄。”
“喬首領客氣。”柳凝歌端起茶盞,視線在喬羅臉上停留了幾秒,“你瞧著變了許多。”
“臉上多了一道疤,自然丑陋可怖。”
“與疤痕無關,從前的你眼底滿是戾氣與冷淡,現在看著倒是愈發平易近人了。”
喬羅道:“王妃將卑職安排在此處,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么?”
“你想要以尋常人的身份迎娶月兒,就得好好磨礪一番,否則國公夫人永遠不會接納你。”
“那王妃認為,現在的我有資格去向月兒提親么?”
柳凝歌搖頭,“提親的事還是再等等吧,午后本宮帶你去一趟國公府,你先在陳夫人和陳國公面前混個眼熟。”
喬羅眼睛一亮,“卑職當真可以去見月兒?”
“當然,你先準備一下,換身體面些的衣服,稍后便隨本宮啟程。”
“好。”
一個時辰后,柳凝歌被陳夫人迎進了府。
“秦王妃可有好些日子沒來過了,月兒想您想的緊,時常念叨著。”
“王府內事務繁雜,鋪子也需要打點,本宮忙的腳不沾地,這不,剛得了空就來見您和月兒了。”
陳夫人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余光瞥見站在柳凝歌身后的男人,不禁愣了片刻,“這位是?”
“這是玄甲軍的喬指揮使,武功卓越,王爺近日派他保護在本宮身側。”
“原來如此,指揮使能得王爺青睞,將來定能平步青云,大有所為。”
喬羅上前一步,拱手道:“見過陳夫人。”
“指揮使千萬別這么客氣,先去前廳喝盞茶吧。”
柳凝歌:“那本宮先去見月兒。”
她將喬羅撂下,和未來丈母娘單獨相處,大步走向了后院。
陳月正在窗邊繡花,見柳凝歌來,欣喜不已,“王妃,您可算有空來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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